循着歌声的余韵,三人很快便在舞台后方的静谧处找到了兰罗摩与兰拉迦。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漂浮在空中,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只有它们自己能懂的、关于时光的对话。
“……上一次无忧节,是那菈法留纳的时候吧!”兰罗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的回味,“在许多故事里、许多记忆里,那时候遍地都是无留陀。”它小小的身体晃了晃,仿佛在回忆着某种巨大的恐惧,“许多大树枯萎了,绿野变得枯黄。雨水也变成了很脏很坏的红色,和苹果的红色完全不同。很可怕很可怕!”
“幸亏老身已经不记得了。”兰拉迦的声音苍老而悠远,“当时许多孩子还没长成莎兰树,就回归了沙恒。但那时候有那菈法留纳,还有无忧节。”
“嗯!那时候,你和我一样,是像种子一样,小小的兰那罗吧!”
“对。老身失去了很多记忆,但还记得那菈流泪的样子。”兰拉迦的话语让荧的脚步猛地一顿,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身上那套紫红色的纳米战甲表面,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能量波动。“从她/他的眼睛里,掉下来有盐的水。但是,感觉却不可怕。”
左钰上前一步,站在荧的身边,用一种温和而又带着几分释然的语气,仿佛在对兰那罗们解释,又像是在对荧诉说:“那菈的眼泪,是情感的洪流。当悲伤或喜悦满溢出心灵的堤坝时,便会化作有盐的水滴。那不是可怕的东西,而是生命最真挚的证明。她/他与老身说了很久很久,我们一起在森林里冒险的故事,所以那些故事没有失落。再后来,她/他就离开了。”
兰拉迦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,它转向荧,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:“不知道她/他在什么地方呢?和那菈旅行者很像。虽然都是那菈,但又像太阳一样温暖,金灿灿的。”
“漂泊的种子一定会在好的土地发芽,那菈也一样!”兰罗摩乐观地晃了晃身体,“总有一天,在那菈心里吹的风会停止,然后那菈就会停下脚步。但是,那菈旅行者和一般的那菈不一样。一定会一直漂泊,然后,有一天那菈旅行者也能遇到那菈法留纳吧!”
“对,但是兰罗摩,你忘记了,那菈和兰那罗不一样,他们的时间很少。”兰拉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属于古老生命的叹息,“那菈法留纳的生命没有树木那么长久,梦和记忆也无法像我们那样结成果实互相分享。那菈是多么孤独、多么悲伤的生命啊。”
“嗯。如果那菈旅行者是兰那罗该有多好!如果是那样的话,我们早就认识了,而且还有好多好多回忆在一起。”兰罗摩也有些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