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睁开眼,天已经大亮身边早就没了人,她坐起身痛苦的揉着腰,昨晚的一幕幕不断地回放,她捂住脸。
“滴。”门被打开,两人四目相对。
她这才看清秦风穿着干净的白t恤头发乖巧的顺着,手上拎着早饭,眼里闪过惊讶和局促,像是没想到她会醒来。
她也呆愣着,没想到他竟然去而复返还买了早餐。
良久的沉默……
他抿唇将早餐放在床头,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别做傻事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,绝不拖泥带水。
徐登凤强撑着来到文峰印刷厂,赵明见她一副被抽干精血的样子,大喝:“徐厂长你真去卖血了?”
两人自上次饭局后关系就一直不错,徐登凤也懒得管他的调笑:“快了。等着你救命呢。”
他赶紧摆手:“我这都是小本买卖,我自己都快倒闭了!”她消失的三个月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躲都来不及呢。
她笑:“你倒是撑得挺久,不错啊。你这个印刷厂我接手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据我所知你现在的名声太臭了,我就是倒闭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。”
“行吧,那我给你打工。”
赵明求饶:“姑奶奶你歇歇吧,大才不是这样小用的。上海一帮人盯着你呢,你不回你如日中天的玻璃业来我这凑什么热闹啊?”
他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血雨腥风前的宁静,这次死了男人回上海,怕是没那么简单。他不想惹事。
她却是摇头:“我认真的。想从头开始。”
赵明仔细的瞧着她,叹了口气:“拿你没办法,谁让这些年你帮了我那么多呢?不过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做印刷?”
徐登凤愣住:“喜欢吧……”
这不确定的样子别说赵明,就是她自己都没底气。
想到她那个早死的老公,赵明摆手:“行了不想说就别说了,都是成年人了还谈什么喜欢?你对这个行业了解多少?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,只是我这个印刷厂实在是经营不善,印刷行业不差,差的是我赵明,深圳的机器一响就是黄金万两,最新的四色机就在上海只是在宝山区,不在我这个开在半山腰只有不到一百人的文峰。”
“我从学徒做起。”她说。
赵明有些头疼的看着她,门突然被打开,说是撞也不为过,她看过去,进来那男人二十岁上下,一头非主流的发型,刘海耷拉着眼睛,后面扎个小辫子,紧身衣,低腰裤小皮鞋,肚脐露在外面,流里流气。
赵明皱眉:“说了多少次了,敲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