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宁蓦地抬头,瞪圆了眼满脸震惊。
她刚想说他怎么知道册子时,就感觉抱着她的人突然双手用力将她悬空一转,下一瞬床上那大红喜垫连带着喜钱果子全数落在地上,棠宁身子则是直接落在床榻之上。
萧厌就欺身而上,声音带笑。
“好学生要学以致用才行,不如让先生检查一下,若有不会的,先生教你?”
“阿兄……”
红唇轻张,不待争辩求饶,就再次被人覆上。
棠宁受不住的嘤咛出声,想要退缩却被拉了回来困在双臂之间。
女孩儿青丝垂在枕上,浑身都笼罩着萧厌的气息。
厚重华丽的衣衫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,棠宁头脑晕乎乎的,双眼都迷蒙起来。
“阿兄!”
“别怕……”
……
狂风骤雨突然来袭,如海上泊舟漂浮不定。
烟雨雾气朦胧之下,那濒临绝境后又被从水中捞出来的激烈让人喘不过气。
床榻之上二人眼中只有彼此,十指相扣时莽撞着热烈着彼此交融。
……
御龙台内暖意盈人,外间寒风冻骨。
隔壁殿中的花芜听着正殿那边隐约传出的声音,有些坐立难安。
月见倒是沉稳,见她来回走动说道:“这么冷的天,你不好生在这儿坐着取暖,走来走去的干什么?”
花芜说道:“我好像听到娘娘在哭。”
正殿到偏殿有些距离,陛下和娘娘安寝的地方离外间更隔着一条甬道,可她刚才依旧听到隐约的哭声,这么远声音都能传出来,娘娘该不是出了什么事……
月见刚开始听到她的话还有些惊讶,当看到花芜脸上真心实意的担忧时,直接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她倒是忘记了,花芜虽然曾经是国公府的婢女,但是却跟其他女郎身边的大丫头不同。
京中那些勋贵人家,府中女娘自小便会挑选近身的丫头,从知事起就有府中主母或是嬷嬷培养,女娘出嫁之前更会先行学习房中之事。
上至男女敦伦,下至照顾女娘生产,甚至是家宅之事,这样才能让她们随女娘出嫁后更好的照顾主子,协助主子管家,更有甚者女娘怀孕之时还要顶上伺候府中郎君,以免郎君在外“偷吃”。
但是当初在宋家的时候,棠宁自己就不得府中看重,长辈多番忽视不曾放在心上,更何况是教导她身边的丫头。
荣国夫人对棠宁虽然疼爱,但帝后大婚办的仓促,诸多事情繁忙,荣国夫人忙着其他自然也就忘记了叮嘱花芜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