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能看懂的?”
“你!”陈子昂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“赵奕!你……你竟敢当殿辱骂朝廷命官!”
“骂你怎么了?”赵奕掏了掏耳朵,“本官不但要骂你,本官还要跟你打个赌。”
“今天,本官要是用这盆水,问出个子丑寅卯来。你,陈子昂,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给本官磕三个响头,叫我三声祖宗!”
“反过来,我要是问不出来……”
赵奕顿了顿,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。
“我就认你当祖宗,怎么样?”
“放肆!”陈子昂气得浑身发抖,“赌就赌!谁怕谁!”
“你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,就自请去为太祖皇帝守皇陵!永世不得返京!”
“好!一言为定!”
就在这时,一个小太监已经颤颤巍巍地抬了一大盆清水,放在了大殿中央。
清澈的水面,倒映着金銮殿的穹顶,也倒映着每个人各怀鬼胎的脸。
整个大殿,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看着赵奕。
想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。
赵奕却没有立刻走向那盆水。
他转身,一步一步,走到了那个躺在软榻上,气息微弱的女人面前。
他蹲下身,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德性,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。
“秦氏。”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。”
“你,确定吗?”
“确定这乌盆里,有你夫君的尸骨?你敢用你这条命,还有你女儿的命来担保吗?”
他的问题,像一把刀,直插人心。
秦氏的身体,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她缓缓睁开眼,那双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,对上了赵奕的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那一下,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。
“好。”
赵奕站起身,深吸一口气。
他走到大殿中央,弯腰,用双手,极其郑重地,将那个黑漆漆的乌盆,从地上捧了起来。
“秦氏,此物,先借我一用。”
他的声音,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今日,我便让你亲眼看着。”
“恶人,如何伏法!”
他转过身,高高举起手里的乌盆,面向满朝文武。
“诸位大人,陛下!”
“此案的关键,其实非常简单!”
“不在于那个樵夫的人证,也不在于这几个蠢货的口供!”
“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