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上,就几下,他的胳膊传出一声脆响,竟然断了,破庙外面此时已经围满了村民,不过他们都在看热闹,甚至戏班里的人都站在一旁没有吭声。
“这戏子贱骨头吧?管马员外家的闲事?”
“可不是,我算命的瞎子说,这女婴八字克父,得早些除掉。”
更有人叫嚷着:“打打!”
看着方知意要不行了,老班主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:“各位大爷行行好,别打了,他要不行了!”
闻言那几个壮汉迟疑了一下,转头看向马员外,马员外看着方知意没有卸妆的脸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,眼角也流出了血,就那么死死盯着他,马员外心中不由有些发毛,他冷哼一声,掉头便走,几名打手见状也跟着走了。
看热闹的村民离开了。
而方知意当天便死了,老班主念旧情,叫上戏班里几个武生连夜抬着他出殡了,在他们家乡有个规矩,戏子如果横死,那便是要夜里出殡的,不然不吉利。
可是等众人从乱葬岗回来,老班主想起那个女婴,看着方知意用命保住的女婴,他狠狠心,天没亮便带着戏班走了。
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方知意死后的第七天,也就是头七夜,镇里的戏台上突然响起了唱戏的声音,可是那个戏班已经在几天前离开了,有打更人好奇凑过去看,却看见了一个人站在戏台上,穿着染满血的水袖,自顾自的唱着曲子。
“月弯弯,船晃晃,莫怕河水凉~”
打更人死了,就死在戏台前,他浑身长满了青斑。
镇里有传言,那个戏子回来了,他回来找人报仇。
很快这传言便被证实了,每一个七天,戏台上便会有人唱曲,戏台的台口到后台也会出现许多湿漉漉的脚印,像是有人在来回走,而只要唱戏声起,就会有人死。
先是给马家报信的赵四,也就是看着方知意救起女婴的那个村民,接着便是对方知意动过手的一个打手,每七天便死一人,死状都极为恐怖。
整个镇子都陷入了恐慌之中,可是方知意运道不好,一个游方道人到了青禾镇,在收了马家的钱财之后便做法封起了戏台,自那天起,再没有唱戏的声音,也没有人死于非命。
不过这个道人却在路上被山匪劫杀了。
十八年后,镇子里的人都快忘了这回事,马员外的儿子马小楼想着自己老爹马上就要七十九了,怎么也得大办一场,于是大手一挥,花钱从外地请来了一个出名的戏班,同时也让人把镇里的戏台修缮一番,至于那些传说,他是不信的。
戏台开放,戏班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