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小员工时音的作品,行为可耻。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时音在群里潜水,默默窥屏,看了会儿自己的热闹。
“叮!”
“您有一封新的邮件。”
时音点了进去,是由时氏人事部经理发来的任职聘书:“经股东大会商议,多票表决通过后,提拔您为设计部副总监,望您再创佳绩,与公司共同进步。”
她点了确认。
接受聘书。
曾经被时青禾几滴眼泪就抢走的位置,她拿回来了。这只是她的起步,绝不是终点,时音要的也不是打败时青禾,而是时父的那把椅子。
说起时父,男人的电话就拨了进来:“音音,今天是大雪节气,回家吃个晚餐吧?”
夺家产。
必然要一步一步来。
在没有达到能让时氏夫妇非她不可,向她低头的那天,时音就还得和他们打交道,隐藏锋芒,适当地迁就。为了钱和未来,她能忍。
“好。”时音回。
“你现在在中央公馆吗?爸爸到你租的小区楼下了,接你回家。”
“不在。”
“……”那头的人停顿了片刻,还是耐着性子慈爱说:“那爸爸在家等你,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,走路看路哦。”
时音回了个行,利索挂断了电话。
有人也许会说,她的父母对她不算差,得知她命中带晦气没把她送人,平时也轻言细语跟她说话。只有时音明白,这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摧残。
少时她不懂,觉得爸妈对她虽不及姐姐那么好,但也把她当女儿,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家,她就该加倍感恩。一边痛苦地不满父母的偏心,又一边心疼父母而次次退让。
直至登山事故发生。
时青禾残了。
她明明也是那场意外事件的受害者,只因为她没有断手断脚,所有的罪责忽然就都落到了她头上。爸妈私下的窃语就像刀子,剜着她的血肉。宋斯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犹如利刃,抽扒她的筋骨。
顿悟就在那一瞬。
时音懂了,人善被人欺,不在沉默中灭亡,就在沉默中爆发。爸妈是时青禾的,宋斯年也是时青禾的,她孤身一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。
时音从贵妃椅上起身,回主卧换了套衣服,在玄关穿鞋时与管家交代了句:“韩叔,今晚不用做我的餐,我回一趟时宅。”
“好的,您自己开车吗?”
她瞥了眼置物架上的保时捷macan车钥匙。
韩湛送的。
她与他是隐婚,不对外公开。时氏夫妇也不知道她私下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