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音瞄了眼时间还长的红灯,又问:“我曾听圈子里的人说,陆少的父亲医术超凡,国内仅有的癌症患者被治愈的八个案例都出自他的手。”
“传闻不假。”
“他有挂名在哪家医院,或是放出挂号的名额吗?”
“时家有人得癌症了?”韩湛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前任未婚夫得癌症了?”
时音:“……”
接下来的几天韩湛外出的次数少,基本待在北山别墅,时音却早出晚归。晨起他从健身房出来,车库里的macan就不见了踪影。夜里天黑了,她才从冰天雪地的暮色中回来。
只有两种情况。
一是她忙于新春项目,要交出满意的设计画稿,想在时氏站稳脚跟。二是她和宋斯年暗中往来,与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初恋纠缠。
这天夜里时音也回得晚。
韩湛在后湖陪着刚治疗不久,腿脚还不太利索的阿修散步。狼狗似乎对时音交心了,仅是听见她的车声,就立定停步,朝着雪天里她的身影吠叫,摇晃着坚实的尾巴。
“啧,胳膊肘往外拐?”
“汪!”
“她长得好看?再好看你也得排在我后面。”
“汪!”
“不行?谁从战争废墟里把你救回来的?”
阿修语塞。
闭了嘴。
斜眸瞥了他一眼,挣开他手里的牵引绳,转过头跑回了自己的窝。
不听王八念经。
韩湛哎了声,扫了眼已经跑远的狗影,他给了它新生,给了它一个遮风挡雨的家,没良心的家伙,才多少天就被时音的糖音炮弹攻陷了。
狗没良心。
时音也差不了多少。
大冷天下着暴雪还要去跟宋家那人见面,宋斯年有那么好么?背弃青梅竹马的感情,脚踏两条船践踏真心,这样的男人做抹布韩湛都嫌脏。
韩湛从侧门进了屋。
他随意拍了几下身上的雪花,迈开步子徐徐往客厅方向去。今夜佣人都睡得很早,偌大的别墅静悄无比,四周更是没有人的影子。
于是。
时音就成了唯一一抹生机和颜色。
她今天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大衣,里头是一条针织的白色蕾丝边长裙,扎着一个被风吹乱的丸子头,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。
盒子扎着蝴蝶结。
遮盖严实。
看不出来里头装的是什么。
客厅的灯忽地熄灭了大半,视线忽地暗了半程。在韩湛愣神的片刻中,管家推着一个双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