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自己要疯了,高速运转的大脑甚至都有些宕机。
安伯斯绝对是一个虔诚的求知者,也绝对是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辩论高手。
整整五个小时!
他们从宗教信仰的问题谈到了医疗卫生的问题,然后又从医疗卫生谈到了生老病死的哲理,又从生老病死的哲埋谈到了理性和浪漫之间的争辩,现在他们正在谈国家的建立。
安伯斯一整个兴致勃勃,五个小时都保持着超高的精神状态,只有对知识的渴望和对自己才能的欣赏,全然没有关注到谢德的死活。
谢德将戴的新面具摆放在桌子上。
他喝下今天的第四杯茶,嗓子有些哑,但依旧思路清晰,“卢梭的社会契约论,就是启蒙运动中的一个典型思想,他提到为了克服自然状态下的不便,人们通过签订社会契约来建立国家和社会。”
安伯斯也学着他的样子浅尝着茶水,不过是直接把自己的鸟嘴怼进茶杯中,连着茶叶一起喝,他把茶杯放下,兴致勃勃的说:“反对君权神授吗?有意思,说到君权神授,让我想起了……”
“咳!安伯斯。”谢德无奈的打断他,“我们已经聊的够久了,现在天色已晚,我该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安伯斯不开心的说:“时间过这么快吗?不要走,老朋友,你要是走了,我们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。”
他直接大手大脚的指挥着,没有给谢德拒绝的时间。
“顿普利,还不赶紧去铺床,把我隔壁的那个房间整理出来,还有,做点牛肉,火腿,还有蘑菇汤,汤里面不要放洋葱,我们现在感觉有点饿了。”
“好的,老师。”
顿普利手忙脚乱的站起来,勤勤恳恳的按照他老师的话做。
安伯斯跟谢德吐槽,“他脑子有点笨,你要多见谅一下,但是他煎的牛肉很好吃。”
“我还没有向你介绍,他是我的学生。我有182个学生,他是第176个,学艺不精,我就只好留在身边了。”
谢德又喝了一口茶,他和安伯斯之间交流的太久,这也就让他暂时的模糊了安伯斯的恐怖,也因为聊这么久太累了,大脑启动保护机制,困乏之间,他还真下意识的像朋友一样和安伯斯说话。
“182个,你有这么多的学生?你全记得?”
“当然,现在我的门下还有36个没有出师。”安伯斯叹了一口气,在可怕的鸟嘴面具上居然还看出了些头疼,“顿普利至少还有一手厨艺,还不是其中最笨的一个。我有一个学生,他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