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幕中,远处一片朦胧。
谢德上马,马儿因为暴雨不适,不满的喷着鼻子。
大胡子又走到第一次见的高处,挥手,大声说:“上校阁下,可别忘了我们的合作。”
上校没有回复,手上拉着缰绳,动作一扬,马儿向远处跑去,仅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。
马儿跑过的荒野,几百年来是同样的模样,大雨也是这样的下,稀里哗啦淋了人一身的水。
“魏砚池,你大爷的!都叫你别飘了,快跑!”
张宁德一直维持着的仙风道骨的模样已经没有了,他连滚带爬,手忙脚乱,这一场不合时宜的雨把符纸打湿了,同时也破坏了他精心布置的阵。
但再怎么样,也还是得骂魏砚池。
这小子非要硬闯村民们谈之色变的旧军遗址,那地方比死人堆还可怕,怨气大的能吓死人。
偏偏魏砚池信誓旦旦的觉得那里肯定有线索,还对自己的实力迷之自信。
三人小队当然不肯去,找借口去往了他们潦草探索过的子爵城堡,到头来,只有张宁德认命陪魏砚池去旧军遗址走上一圈。
那里是一片光秃秃的地,连草都不在上面生长,仅仅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地基。
张宁德看上一眼,便看出在上面环绕不去的冤魂,把这块地吞噬的连生机都不生。
魏砚池也看出来了,同时他想到了一个鬼点子。
他想在这块地上面引魂询问。
“疯子。”张宁德没忍住骂他一声,“这里到处都是鬼,祂们本来就想要杀了我们,你还要把祂们引出来问?”
魏砚池蹲在地上放了一块肉,他语气慢慢的说:“这叫,富贵险中求。”
“那命也在险中丢。”
张宁德着急的说,但魏砚池没听,修长的手指正在往地上勾勒引魂阵的大概模板。
张宁德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头铁,但没想到这么铁,这一次不仅剑走偏锋还死不要命,他无奈,只好准备着符纸和可以让他们脱身的阵在旁边护法。
魏砚池冲他一笑。
引魂铃在手中微微摇晃,叮咛一声。
周围瞬间风声大噪,阴风哀嚎。
魏砚池轻声说:“若有灵体在此,望勿见怪,今因具体事由,望能稍作停留,容我一问。”
第一个出现的,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战士,稚嫩的脸庞,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。
“你们战死在哪一个年岁?”
“公元1739年。”
小战士的声音若隐若现,紧接着消失不见,地上的肉也跟着消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