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过天晴,月圆之夜。
根据之前的线索,会有死去子爵的幽灵重现于世,这一晚上可能会非常危险。
玩家们的表情凝重,纷纷想着探索的线索中是否有活命的出路。
魏砚池看着门外的月光洒亮棺材一样的村庄,他向前眺望,望不到远处的城堡,只能望到将城堡遮掩的山坡和那鬼怪一样的枯树。
他眼神好,可以看见枯树林中一闪而过的僵尸。
将门关上,他们吹灭煤油灯,安静等待。
他们听见外面风声在呼啸,听不清的惨叫声混杂着暴雨过后留下的积水沿着屋檐向下滴,砸在每个人的心上,连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都能与心跳声媲美。
等了一会。
魏砚池开口说:“也许月圆之夜危险的地方是在城堡中,情报也在里面。”
张宁德僵住,“你想去城堡里?”
“嗯。”
三人小组齐刷刷摇头,“那里太危险了,我们不去。”
张宁德咽口水,“你把我的命当命好吗?”
“唉。”
看他们这个模样,魏砚池叹了口气,在四人面前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,“这可由不得你们。”
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,状似无辜的说:“如果你们都不去的话,那你们就只能被一直困在这里,这次的副本显然是不可能主动把线索往我们手上送,这么久了,说是最危险的晚上却连主动凑上来的危险都没看见,没准我们还可以在副本里面养老呢。”
蔺大容看了一眼林振岳,“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那走。”
李阳不干,他说:“举手决定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们五个人有三个人举手,就李阳和张宁德没有举,少数服从多数,说走就走。
魏砚池站起来,一把拉开门,率先走在前面,剩下的人陆陆续续跟上去。
魏砚池走得很快,一路走,他一路想着蔺大容提供的单词“scheid”,他们在城堡里找到的报纸上面标注的新闻是1739年,在军营遗迹中询问到的时间段也是1739年。
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?
战争,子爵,军队。
还有这样的地形和气候。
“scheid?谢德,沙文德?还有离别?”魏砚池思考着低声呢喃。
“咩。”
一只山羊在高处用诡异的眼睛看向他。
魏砚池看去,又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。
羊在欧洲不仅是恶魔的象征,还有另一种意象——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