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她让孩子试探了一下。
如果她主动,霍宴州一定不会简单的训斥两句就这么完了。
霍宴州没说话,快步上楼。
推开二楼的琴房,果然被装修成了儿童房。
霍宴州后背靠着墙壁,疲惫的阖上眼。
听到门口的动静,霍宴州没有动:“这间琴房里的两把小提琴呢?”
谢安宁站在门口没敢进:“被霍太太烧了,”
霍宴州猛的睁开眼睛:“烧了?”
谢安宁点头:“不单单是小提琴,霍太太那天烧了很多东西,就在楼下花园里,”
谢安宁话音未落,霍宴州的人已经冲到走廊。
谢安宁领着儿子慢悠悠跟去花园。
云初那天一把火之后在花园里留下一片废墟,她一直放在那里没有清理,故意留给霍宴州回来看到,好让他死心。
霍宴州站在一堆废墟旁,看到了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小提琴,差点忘记了呼吸。
这把小提琴,是云初十八岁成年礼上他送给她的礼物。
他记得那天她穿着白色小晚礼,头戴钻石头冠,第一次化了精致的妆容,挽着她爸爸的手从楼梯缓缓而下,惊艳了现场的所有人。
看到他,她的笑容是那样明媚耀眼。
她松开她父亲的手跑到他面前,撒娇的摇着他手臂:“宴州哥哥,我的礼物呢,”
看到他送的小提琴,她耍赖的往他怀里蹭。
她跟他说,她以后只拉琴给他听。
后来他才知道,她为了治疗他的失眠症,她偷偷改了志愿学医,放弃了练了十几年的小提琴去学医。
这把琴,她一直当宝贝一样放在琴房里。
没想到,她说烧就烧了。
霍宴州感觉浑身的力量仿佛被人瞬间抽空了一样。
他浑身无力的蹲在废墟旁。
仿佛云初的这把火纵在了他的心里,连同他那颗心一起被烧成了黑色。
霍宴州不死心的在废墟里翻找。
被烧的只剩一条腿的小熊玩偶,只剩一个底座的音乐盒...还有一堆被烧的残缺不全的婚纱照边框。
不管是婚前的,还是婚后的,只要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,她全烧了。
谢安宁打发儿子回房间,她小心翼翼走到霍宴州身边。
“宴州,你太太把属于你们之间的所有东西全部给烧了,她去意已决,单方面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的,你就答应跟她离婚吧,”
霍宴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,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司机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