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透过洗漱间虚掩的房门,地板上剧烈晃动的光斑跟断续的闷哼低语持续了好久。
云初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
艰难的动了动身体,浑身的不适感让她想起霍宴州昨夜里对她的疯狂。
从洗手间到卧室再到浴室,他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,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。
霍宴州穿戴整齐的从衣帽间出来,满面荣光。
见云初醒了,他走到床边,骨节分明的手指刚要撩起云初散落在胸前的长发,他的手机响了。
霍宴州看了云初一眼,转身接电话。
云初坐在床上,静静的望着霍宴州。
他一身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,常年上位者的强悍气场矜贵自持,跟昨天晚上在床上肆意疯狂的男人简直两个极端。
原本静音震动模式的手机,现在堂而皇之的设置了铃声。
霍宴州跟谢安宁的每一句对话,她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霍宴州温柔的语气对谢安宁说,他给他们的儿子定了一个军舰模型,一会儿送过去。
还贴心的叮嘱谢安宁,让她好好照顾孩子,不要那么拼命的工作。
云初攥紧被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微微发抖。
她脸色惨白,咬紧下唇一言不发。
霍宴州挂了电话转身,一眼看到了云初的不对劲。
他走过来,坐在床边,伸手去拉云初的手才发现,云初的手臂抖得厉害。
霍宴州复杂的眸子在云初的身上定格几秒。
他说:“云初,宴辞是我的儿子,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事实,”
云初抬眸,眼眶通红。
她动了动嘴角,艰难出声:“我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,但你也没必要当着我的面秀恩爱,”
两人对望,气氛压抑又紧张。
霍宴州稍稍停顿了一下,他说:“我跟安宁是正常通话,你不用这么敏|感,”
霍宴州说:“我是宴辞的爸爸,我跟安宁共同抚养这个孩子,我们不仅会经常通电话,还会见面,会一起吃饭,会做更多的事情,你这么敏|感,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?”
云初低着头,无路可逃。
霍宴州凝视着云初痛苦的模样,倾身把人揽进怀里。
他轻拍云初的后背安抚她说:“做你该做的,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,就你这小脑容量,你是想不明白的。”
霍宴州离开后,云初把身体蜷缩进被子里。
他当着她的面跟谢安宁通电话,毫无顾忌的聊他们的儿子。
甚至提醒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