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房间的浴室里,霍宴州站在淋浴下,一次次把水温往下调。
他双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,双肩下沉低着头,浑身压抑着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。
她恨他。
恨他的威胁,恨他的手段,恨他的背叛。
霍宴州在淋浴下冷静了好久。
等他拿着礼物进卧室,云初已经上床了。
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眼,霍宴州把礼物放在床头柜上,一声不吭的上床。
云初感觉到了霍宴州的烦躁。
她问他:“我今天给你配的药呢?”
霍宴州:“落公司了,”
云初“喔”了一声,关上手机躺下:“那你吞片安眠药将就一下,”
霍宴州:“。。。。”
霍宴州隐忍着伸手拿过礼物盒,转身面对云初。
云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:“明天还要早起,我先睡了,”
霍宴州保持着转身的动作,手里拿着礼物,一动不动的死盯着云初的后背。
云初的呼吸越来越均匀,霍宴州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“啪,”的一声,霍宴州把礼物丢在了床头柜上。
云初闭着眼睛提醒他:“垃圾往垃圾桶里扔,吴妈年纪大了,收拾家务很辛苦的,”
霍宴州:“。。。。”
一整夜,霍宴州好像被人夺舍了一样,睁着眼睛翻来覆去。
云初睡在他身边完全没有察觉,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上午,医院的诊疗室。
云初给瑟六做理疗。
偌大的治疗室里,香炉里点了云初特别调配的重要熏香,颂钵低频的泛音频率让人放松。
瑟六冲了澡,换上干净宽松的睡衣,躺在诊疗床上。
云初一边做治疗前的准备工作,一边询问瑟六:“当初你买那套房子的时候,我们那单元还有没有其他楼层在售?”
瑟六:“十八层地狱是空的,”
云初点了下头:“好好配合治疗,周末我请你去我家做客,”
周末这天,云初跟吴妈一起跑了趟生鲜市场,买了很多食材回来。
霍宴州一身深色居家服站在厨房门口。
云初提醒他:“赶紧去换衣服,一会儿我请人来家里做客。”
霍宴州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:“云初你出来,我有话问你,”
霍宴州说完,转身去了客厅。
云初跟吴妈对看一眼,然后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客厅。
霍宴州紧盯着云初的眼睛问她:“你买楼上十八层到底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