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呼啸。
乌云连绵成片压下,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愈发阴沉。
李家厅堂里。
杨宁倒好热茶紧张的递给王狗儿,“狗爷不要见笑,家里只有清水。”
“夫人真是客气。”
黑色狗头毡帽下,王狗儿咧咧嘴。
笑起来后他那张刀疤脸更加凶恶了,接过杯盏时故意去摸杨宁的手。
吓的杨宁赶忙躲开,又后退了两步。
王狗儿哈哈大笑。
站在大厅两旁的恶汉也跟着哄笑起来。
猖狂的笑声中,杨宁脸色愈发苍白,手指紧紧地抓着身前的粗布衣角。
王狗儿原是云州街头一个好与人斗狠的泼皮,曾经只因为一两句口角。
便杀了人一家老小五口,被关进云州大牢。
都要抄斩了。
不知怎的巴结上了贵人。
又被放了出来,后凭借凶狠的手段一路发迹,摇身一变如今已经是云州城最大钱庄,王氏钱庄的东家。
是云州城百姓最不想招惹的恶徒。
若不是李岩受伤。
杨家姐弟走投无路,绝不会向他借钱。
面对这尊瘟神,杨宁强装镇定道:“狗爷,咱们当时签订的契书是两个半月后还钱,现在还有两个月时间……”
“不用李家夫人提醒,我王狗儿是做钱庄生意的,最是按规矩办事。两个半月后还钱就是两个半月,不会提前催要!”
听王狗儿这般说。
杨宁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,不过又疑惑起来,既然不是来要债,那此又所为何事?
就在她疑惑之间。
王狗儿拍了拍手,很快两个大汉抬着一块担架似的木板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木板放到地上。
杨宁看见木板上躺着一个人。
不是别人,正是上午来闹事被杨安一拳打昏过去的泼皮陈三。
此时陈三双眼紧闭面色苍白。
浑身上下用白布包裹的跟粽子一样,眼看着是进的气少,出的气多了。
杨宁不安道:“狗爷这是何意?”
王狗儿攥起指结敲击桌面语气不善,“李夫人,我这手下是你家杨二郎打的吧?”
杨宁赶忙解释。
“是二郎打的没错…可是事出有因,是这个人先……”
王狗儿冷呵一声,打断她道:“不必多说!是杨安打的就行了!我这手下浑身多处骨折,脏器也有破损,在回春堂那里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才把他这条命救回来。”
说着王狗儿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