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桓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得脑中一片空白。
她…她是…
朱厚聪眯起眼睛,继续逼问道:“就凭你誉王府,只怕拿不出这么多刀斧手吧!”
父皇恕罪!
萧景桓听得寒毛炸立,顾不得臀腿剧痛,扑通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。
此女名叫秦般弱,是…是京城红袖招的老板。
今日勤王的人马,确实有一部分出自红袖招
勤王?
朱厚聪冷笑一声。
朕姑且当你是勤王。可红袖招一个青楼,养这么多刀斧手要干什么,只怕是其心可诛吧!
“父皇明鉴,红袖招招揽护卫不过是为了自保,求父皇念在其主动勤王的份上,饶了她一命。”
混账。
朱厚聪猛地呵斥道。
暴怒之下,一掌拍在案几上。
“什么狗屁红袖招护卫,一个青楼的艺妓,你都当个宝贝似的替她求情,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。”
父皇息怒!
萧景桓以头抢地,连忙辩解。
秦般若卖艺不卖身,智计超群,儿臣也只是引为谋士,绝无半点私情啊!
此话一出,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良久,朱厚聪幽幽道:此话当真?
千真万确!
誉王指天发誓。
若有半句虚言,儿臣愿以死谢罪!
哼,这还像句人话。
朱厚聪冷哼一声,语气忽然缓和:谢罪就不必了,你说她智计百出,那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“朕观此女,倒确实有几分灵气。
呃!
萧景桓闻言一怔,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。
心中暗忖片刻,随即试探性地问道:“父皇,儿臣这就去宣她觐见?”
“这不好吧?好歹是你的谋士。”
萧景桓立刻挺直腰背,义正言辞。
“什么谋士不谋士的,能为父皇分忧,才是天大的事!”
朱厚聪微微颔首:“嗯,那朕倒要看看,此人是如何的智计百出。”
萧景桓心中瞬间狂喜,眼底精光闪烁。
最近朝堂局势,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越氏和惠妃在后宫得宠,太子地位稳如泰山,就连裕王那废物都混了个郡王,还曾执掌羽林卫。
而自己呢?
母后虽是皇后,却不得圣心,导致他处处受制,屡屡吃亏。
若秦般若真能得父皇临幸,以她的聪慧,必能传递情报,让自己提前布局。
即便没有情报,只要她能在枕边吹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