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奎,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的?那些蛐蛐你是怎么从家里运过来的?”
“侯哥,俺是下午过来的,坐的骡子车。”
“颠屁股不?”
“还好吧。”
王二奎真不觉得有什么,能坐着村里的骡子车过来分明就是享受。
如果不是东西多,道又远,他都想挑着扁担直接腿着来郑叔家。
“时间不早了,孙叔,我们回了,您别跟二奎聊的太晚,明天天亮我们仨个再过来。”
李向东站起身准备回招待所,原本他寻思着过来后直接跟王二奎交易,现在一想其实没必要为了赶时间,没苦硬吃。
刚下火车本就有些疲倦,再加上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煤油灯,就算是他们仨的包里都有手电筒,可不是自然光,时间久了眼睛也会受不了。
从屋里出来,去灶房跟郑叔说一声,李向东三人被送出院门。
“东哥,你走的道不是回招待所吧?是要去赵新生家?”
“对,先不回招待所,咱们再去找一趟赵新生。”
李向东打着手电筒在前带路,三人很快敲响赵新生家的院门。
“我就知道敲门的是你们。”
开门的赵新生看到李向东和侯三,脸上立马露出笑意。
可李向东却这句话里听出点别的,赵新生这小子当初打听他们的底细时绝对没少费心思,要不也不会知道他们几天跑一趟鲁省。
“不进了,我们过来是跟你说一声,咱们明天上午交易,你记得提前准备好东西,跟生产队长请假。”
李向东过来的目的就是通知,不提前说一声,明天他还得去地里找人。
赵新生听后点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,李同志,那个药的事?”
“同仁堂的坐馆大夫说能吃,我让人开了一个月的量,你媳妇要是吃的有效果,下次可以开的药量时间久一些,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吧?”
“放下了,谢谢。”
“嗯,该说的说了,你要是还有想问的,等我们明天过来再聊,挺晚了,我们先走了。”
李向东撂下话转身,赵新生送了几步后回家。
听到插门声,阿哲回头看一眼,笑道:“这个跟黨走还挺心疼媳妇。”
“你这句话说的不错,在疼媳妇方面你是得跟人家好好学学。”
“东哥说的没错,阿哲,你要学的还多着呢。”
三人说着话回到招待所,这个点没人跟他们抢洗澡的地方,痛痛快快的洗个澡,三人回屋后没有闲聊,躺床上开始睡觉。
不用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