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。”卢楚少年便有才名,只他有个生理上的缺陷,便是口齿,性格也比较急躁,是以他虽出身卢氏,早年的仕宦经历颇有些蹉跎。
元文都历仕周、隋,是两代四朝老臣,年龄比卢楚大得多,六十多岁了,须发花白。
比之卢楚年轻时仕宦的不甚如意,他却是在前代北周时也好,入隋后也好,以北魏宗室之后的身份、以其本身明辩有器干的才能,仕宦的道路都是顺风顺水。北周时,他以随侍天子左右的右侍上士此职起家,入隋后,历仕内史舍人、尚书左丞、太府卿等职,皆有能名,杨广继位之后,他得拜御史大夫,深受信用。大业十三年,与段达、皇甫无逸等并为东都留守。拥戴杨侗为新主后,他现任新朝的内史令,拜鲁国公,兼左骁卫大将军、摄右翊卫将军等职。
元文都这时正背着手,在铺着毡毯的地面上来回踱步。
闻得卢楚此语,他止下脚步,转向卢楚,神色凛然,说道:“子畏,莫说台阁之任,老夫受隋重恩,唯忠义报之。便他承诺我大丞相之位,我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。”
“是、是,明公之忠义,自非李密这等狼子野心之贼可知!只是……”卢楚眉头微蹙,“明、明公给他的去信,已经两日了,李密那边,还是杳无音信。莫、莫非他看穿了明公的计策?”
“看穿?子畏,你真还指望李密会信了我信中‘联兵’、‘迎他入朝辅政’之辞?子畏!我等所谋,是为‘驱虎吞狼,祸水北引’之明谋也。李密枭雄之姿,岂能不识?他之所以两日不给我回信,我窃度之,不外乎一个字。”
卢楚问道:“一个字?”
“等。”
卢楚摸了摸胡须,说道:“等?”
“他拥众百万,攻我洛阳,已经年余。久战之余,今我城中,兵疲粮乏。他等的便是我城中再也支撑不住,等他攻破城墙!或者……”元文都面带忧虑,“等我城内生变!”
卢楚点头道:“明、明公所言极是。可若真是如此,明公驱虎吞狼的缓兵之策不得用之,我等又该、该如何是好?总不能就真的等到李密攻破城墙,等到我城内有、有奸贼响应?”
“方下之计,你我的对策也只有一个字。”
卢楚说道:“何字?”
“也是个等字!”
卢楚说道:“明、明公此话怎讲?”
元文都望向窗外,夜色深沉,将近四更,他说道:“李密攻势虽猛,我城中虽粮秣日蹙,兵马日疲,然王世充、皇甫公等亲临城头巡抚,士气未堕。只要人心未散,远的不敢说,至少十天半月内,这洛阳城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