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瘫坐在了地上,对另两人的拳打脚踢,躲避不了就干脆不躲,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痛哭流涕的媳妇。
林义也下了车,没去管关平怎么和那几人沟通,而是扶着地上的妇人站了起来。这时它发现恐惧的一幕,有两个铁签子竟然从妇人的腰部插了进去,看样子还进去的不浅。
鲜红的血液顺着铁签子浸染了一大片的确良衣裳。
“来两个人帮把手。”想扶对方起来,林义发现竟然扶不动,这女人受伤太重了,让他放不开手脚,于是扭头对围观的人群求助。
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没动,甚至有几人还情不自禁退却了几步。这个情况直到后来的几个小年轻过来帮忙为止。
把女人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手术的时候,一个小时后,关平也打了出租车下来,跟过来的还有袁军。
此时后者,白白的短袖上,都是污泥鞋印,鼻青脸肿的,头发杂乱不堪。
袁军先是在手术门口着急地瞄了几眼,在得不出什么结果的情况下,才来向林义表示感谢。
林义问关平,事情处理好了?
“还得打几个招呼,问题不大。”关平端坐在过道里,表示虽然棘手,但能解决。
原来袁军以前也是邵市社会里的一个小头目,巅峰时,手底下也有二十多人,管理着几个夜场。后来去了内蒙挖金,去的时候齐齐整整,但回来就少了一小半。
在散尽家财帮落难的弟兄后,听从媳妇建议,决定洗心革面,于是干起了烧烤买卖。
而今天来找麻烦的人,就是那些落难弟兄的家属,所以打架的时候一直不敢下死手。
“这些人为什么找你?”林义有点好奇。
“有几人是我发小,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跟着我离开了村子。”袁军用手抚了下平头,表情有些落寞,“没想到矿难时,这些兄弟大部分都没来得及撤离,被活埋了。”
呃,听到这里,林义不知道怎么劝解,说人死不能复生、死者为大云云,都是放狗屁。遇到这情况,管谁都会来找麻烦,暴打一顿算轻的。
后来干脆坐着陪他一起吸纸烟。
用白纸卷着烟叶,林义呛了几口就再也不敢吸了,吐槽着打趣:“你好歹也是混过的,怎么还吸这种烟了。”
“这烟便宜,几块钱烟丝可以吸一个月,而且习惯了这重口味后,也不爱那种卷烟了。”袁军看着林义这个纯新手,也是少了几分凝重。
三人聊了很久,林义问挖金挣钱吗?
得到的答案是运气好特别挣钱。运气不好的话,去了就回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