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时,绕过车子的白琯熙却砰的一声抢先关上了车门,牵着阮诺的手说道,
“走,我们上去喝杯醒酒茶去。”
“我不去!”
阮诺就像触电一般,下意识的就想缩回手来,却被白琯熙紧紧的握住,
“如果你没来过,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哪?正是因为你来过,所以才说明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。
既然你没有放下过这里住的人,为什么不上去看看?
如果以前你一个人不敢面对,那么我现在我陪着你一起面对。
我保证,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负你,侮辱你!
不管那个人是谁,只要她当着我的面这么对你,我都不会做事不理!”
虽然白琯熙的话给了阮诺一定程度的信心,这个从小被恶言恶语打压的女孩,整个身体紧绷的都像是瑟缩进一个无形的壳里,
“在她的眼里,我一直都是个垃圾,一个只会拖累别人,破坏别人生活,一个早该去死的人……”
白琯熙神色认真的说道,
“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,你怎么就知道这也是她的想法呢?
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,出来的效果就会千差万别。但不代表她心里不爱。”
白琯熙知道他说的这些话,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家人打压诅咒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去,也不会相信。
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激励她,
“就算她心里真的不爱,甚至是厌恶和憎恨,现在你已经有了引以为傲的事业,身边还带着一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。
难道你不是更应该让她看看,现在的你比任何人都成功么?
阮诺,想要彻底脱离过去只有一种方式,就是大胆走过去,面对它,经过它。
这样它才能永远的被你甩在身后,再也没法如影随形的在你身边折磨你。”
白琯熙的一番话果然给了阮诺莫大的信心,她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同意跟着白琯熙上楼看看。
虽然他妈妈被判了十几年,但是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了刑,在狱里待了八年就出来了。
出来以后就一直租住在这栋月租只有四五百块钱的破旧老楼里面,平时串一些炸串晚上到夜市上去卖。
两人刚走到楼下,就听到一声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,
“小诺?”
白琯熙和阮诺扭头,就看到面前推着三轮车回来的谢春梅,看到阮诺时流露出一脸惊讶又惊喜的表情。
再阮诺的记忆中,一向爱打扮的谢春梅一直是白皙丰腴的,现在却干瘦黝黑的像个小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