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记住这些事,你是一个天生的记录者。或许你应该生在大远征的时代,我的军团会很欢迎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那么,按照你吸一口气的时间来算吧,这就叫一秒,你明白吗?”
范克里夫放任这些鱼舔走了鲜血,并不做任何反应,那东西是虚幻之物,它的血与河水无异。
卡西多里乌斯慢慢地举起枪。
也不知道它们要去往何方。
卡西多里乌斯保持沉默。
他的眼中亮起两点晦暗的红光,他从它的躯壳里拔出链锯剑,然后挥剑把它肢解。血肉在草地上扭曲,被怒焰覆盖,一点点地变成了灰烬。
他的嘴唇在颤动,他呆呆地看着水流经过。他的脸是呆滞与白痴的具象化,他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了。
温度快速地消逝,变得麻木,他将雪水吐出,看见一点血色。他的嘴巴里大概有某处被割伤,或者冻伤了
卡西多里乌斯皱起眉。
又过一会,黑暗中的声音终于停止,紧随其后出现的,是一双细长、瘦弱且生着冻疮的手。它从黑暗中探出,紧紧地抓住了卡西多里乌斯的枪口。
盲人先知摇摇头,对他的不敬倒也没动怒:“你怎么知道?难道有神明从天上走下来告诉你这件事吗?”
他瞪着黑暗,无言沉默。
他口腔内的温度没能快速地融化这些雪花,实际上恰恰相反,他的嘴巴才是那个很快被改变的对象。
“但是,人类与帝国都需要我们的恶行。”他慢慢地说道。“是的,我们就是必要之恶,如果没有我们,人类就不会那么快的团结起来——当然,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。”
是饥肠辘辘的掠食者吗?还是那些来自泰拉古老传说中的邪恶怪物?
寒风呼嚎,雪花飘荡,在风中变成足以割伤脸颊的一把把尖刀,四周的黑暗中却传来了连绵不绝的细密之声。
那东西没有反抗,只是不停地喊着卡西多里乌斯的名字,像是他们早就熟识。是朋友,是家人,是亲密的爱人,志同道合的伙伴
它的尖叫无有中断,因此链锯剑的马达轰鸣声也没有中断。
“都不是,老先知。”卡西多里乌斯摇摇头。“这位神曾经也是人,但祂现在已经永恒地升入了神明的殿堂,并且永受折磨你在呼吸吗,老先知?”
“我们该怎么做?”
“总之,帝国真理是一个教授人们如何用理性去辩证性地看待一切的谎言,但也是一个脆弱的保护罩。不过,我并不觉得理性之类的东西能保护你们这些一万年后的人。我也不相信光明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