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“这倒不必了,”秀保客套了几句,“这次前来是有事想请教侍从殿下。”
“请教?”秀元身体向前微倾,以便听清秀保的问题,“殿下只管问好了,卑职自当知无不言。”
“那就好,”秀保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就殿下而言,朝鲜之役为何会落得如此结局呢?”
秀元一听,以为秀保是在责怪他,当即伏身致歉:“殿下恕罪,卑职当初确是已竭力而为,无奈鲜兵太过顽强,不得不上疏退兵啊。”
“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当初你率部攻陷晋州已是立下大功,我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呢,”秀保解释道,“我只想知道在你眼里,我军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。”
秀保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,又为自己争取到那么大的知行,绝对不会有什么阴谋。想到这里,秀元壮着胆子说道:“卑职虽然入朝作战不过半年,但亦有所心得,在此就告知殿下。”
“殿下请讲,秀保洗耳恭听。”秀保颇为谦恭地请教道。
“也就是两点,”秀元回答道,“一是水军,一是火器。”
“哦?请殿下细细说来。”秀保的胃口被吊起来了,自己果然没看错人,两年后的蔚山之战就是靠此人才得以扭转战事。
见秀保来了兴趣,秀元也甚是放松地缓缓道来:“据我说知,当初小西摄津守之所以固守平壤而不得北进,很大原因是后勤线被断,古语有云:‘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’,釜山海战,我方水军基本被摧毁,失去了制海权,后勤增能跟得上呢,如此看来,兵败只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那火器呢?”秀保追问道,“我军的铁炮难道威力不足么?”
“何止威力不足啊,别说是明军的虎蹲炮、大将军炮,就连鲜兵的“天”、“地”、“玄”大炮也比我军的大筒强悍啊。”秀元不甘却有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大筒?”秀保甚是不理解,“难道不是弗朗机么?”
“弗朗机?”秀元像观摩外星人似的看着秀保,吃惊地反问道:“难道殿下忘记《伴天连追放令》了么,从那以后弗朗机人的火器就不曾流入我国了,现存的几门弗朗机也因为太过陈旧而没有带到朝鲜,我军的主要重火器还是大筒。”
“对于这些我不太了解,”秀保欠身道,“你说的大筒是指‘国崩’么?”
“怎么可能!”秀元惊呼道,“要是有‘国崩’那就好了,不过我军船小,根本不可能装置笨重的石火矢,如今使用的不过是大铁炮罢了。”
“大铁炮啊,”秀保沉吟道,大铁炮说白了就是放大版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