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头发特别细软,以前她总觉得这个人是纸老虎,纸到头发丝都比别人软一点,不像她,又毛糙又硬,特别难看。
姜荻猛地回头,却看到徐灯噙着的笑。
徐灯很少笑,她以前也没怎么见过,她多半是那种冷漠着一张脸对你的爱搭不理,只有在及其无语或者无可奈何的状况下才会有别的表情,跟个木偶似的,只能在她身上按根线提溜着她,才会生动些许。
但现在徐灯不太一样,像她坐在姜荻家的沙发,徐灯没认出来依旧打了声招呼,换做以前,这个人瞧见同班同学都懒得搭理,更别提陌生人了,还有刚刚赶来因为迟到的抱歉,和陈千盏说话熟稔而展现出来的丰富表情。
徐灯身上有一股未被雕琢的纯净,到现在这个年龄依旧保存完好,那点潜藏的魅力在躯壳的蜕变之后变得越发具有吸引力,举手投足都彰显出一种别样的气质。
“那好吧。”
姜荻本来想问为什么,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。
她垂眸捏住了口袋里的手机,本来是想当面和对方交换一下号码的,但既然对方都这么直白地拒绝了。
那就算了。
才怪。
她转身就想走,被徐灯拉住了,“去哪啊你,不是说住陈千盏家吗?”
姜荻回头,“我本来就不是来玩的。”
她这句话的意思相当明显,可徐灯却笑了一下,“既然来了就玩几天吧,老千没空我带你去玩,不过我得先考完试。”
她怎么还学会吊人玩了。
姜荻在心里嘀咕着,但望着那张脸,还是没什么出息的点头来。
结账结到跟收银小哥加了微信的陈千盏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,瞧见徐灯跟姜荻俩大姑娘跟门神似的站在门口,吓了一跳,“干嘛呢你俩。”
她看了眼徐灯,“你不是开车来的吗,你自己先走呗,姜荻都多大了还要你看着?”
“这不是怕你在里面直接办事不出来了吗。”
徐灯面无表情地怼了陈老板一下。
陈千盏呵呵一声,“下次带你一块儿。”
“别,无福消受。”徐灯看着陈千盏带着姜荻上了车,自己挥了挥手,去了另一边。
车里的陈千盏开了车载音响,看了眼反光镜里连头盔都不戴就绝尘而去的机车女孩,对一边看手机的姜荻说:“有没有发现徐灯特别帅。”
姜荻嗯了一声,“车开得挺好。”
“对啊,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种坐骑,最开始带她玩也不过时平时开几圈就是了,她倒好,上了牌照成天来回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