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汗的手心,还有对方依偎过来忍不住拥抱的姿势。
好像都是特别自然的反应,不是因为责任,也不是程序,而是我的身体,我的内心都已经投降了。
只有嘴巴不肯承认,不肯认输。
可是当年那股气也该消了吧?
徐灯想,我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她。
无论是对方父母冷淡的模样,无论是姜荻躺在病床上死气沉沉的样子,无论是那么长时间的失联。
都是外力因素。
到头来,她们还是互相吸引,根本没办法彻底斩断这种一开始连接的羁绊。
大学放假后中学也陆续放假了,年关将至,街道张灯结彩,商场折扣也很多,吃晚饭回去的路上徐灯问姜荻:“你学校那边,没关系?”
“早放假了,他们过圣诞。”
“对哦……”
“那你也得回家过年吧?”
“我两年没回去过年了,”姜荻依旧是那副样子,“不想回去,所以还是待在外面。”
“但你第一年在国内也没回去?”
“是啊。”
姜荻耸耸肩,“我现在不花爸妈的钱,自己生活费可以赚,学费算我哥借我的,以后再还就是了。”
街头的冷风还有点威力,徐灯正要冲手哈气,被姜荻拉过去,先做了这个动作。
她还搓了搓徐灯的手。
“所以我爸妈现在管不着我,我也懒得搭理他们。”
她说话的口气很轻松,完全无所谓,像是彻底放下。
“所以现在对我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来之前我想过,要是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,那我就回去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姜荻瞄了一眼徐灯,结果被徐灯逮到了。
“你这么哭兮兮的是想我可怜你吗?”
徐灯毫不留情地戳破,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要死要活的。
“对啊,我好可怜啊,一个人异国他乡,还要赚钱养自己,也没有男朋友,前任冷酷无情,无情无义,恩断义绝,想和我老死不相往来,我很绝望,好想去死。”
“你现在去吧,我不拦你。”
徐灯嗤笑一声,抬步就要走,姜荻哎了一声,冲过去抱住徐灯的腰,“我真的好惨哦,现任老公也不理我,特别冷漠,我欲求不满,我浑身难受。”
几个女孩走过去,大概是听到了这句话,看了姜荻一眼,又看了眼被抱住不得动弹的徐灯,和朋友说:“她们好搞笑哦。”
徐灯低头冲自己腰上的“挂件”说:“听到没?”
“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