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撑在鹅绒真丝软垫的宽大车座上,一手朝躺在其中的乔宓伸去,挑起一缕青丝在指尖戏谑缠绕,淡淡的发香透着玫瑰的芳息,好不诱人。
乔宓明眸微动,软声冷哼:“你将我这样偷走,便是不想和谈了?”
视野中,半陷锦绸中的少女面颊粉透,如瀑的青丝散乱月色的绣花引枕间,一双猫耳警惕的乍立,配上那双黑曜石的水晶眸,倒让夜麟生了几分恍惚。
不过,她眼中的厌恶到底是让他不悦。
“和谈?本就无和谈之心,又何须继续呢,待过了冶láng城,夜国大军便会踏平南洲,迟早有一日这景国也得归了我。”
夜麟丝毫不掩饰其野心,和谈之事本就是个幌子,景琮在防他,他也防着景琮,本未打算这幺快撕破脸皮的,但是他实在忍不住想带走乔宓了。
清美的脸颊被他的手指轻捏着,乔宓蹙眉便挥手拍开,嫣然一笑道:“幸而你跑的快。”
“什幺意思?”他危险的眯了眯眼。
“你以为景琮会不知道你的小计谋,若是你再迟一两日不走,指不定人头都挂上城墙去了。”跟着景琮待久了,乔宓也学了几分他的做派,丝毫不惧夜麟的威压,曼声冷笑着。
夜麟幽瞳一沉,扼住了乔宓的桃腮,细嫩的粉唇被他掐的微张,只见唇下玉白的皓齿齐整,嫣红的妙舌在口腔中轻动。
“倒是没看出来,你也能这般牙尖嘴利,莫不是吃多了景琮的口水,不若尝尝本太子的?”
说罢,他俯身朝乔宓bi来,方才还能镇静几分的少女,瞬间就破了功,手脚并用的挣扎了起来,尖呼不断。
“不要!走开!”
她无比害怕夜麟骨子里散出的危险气息,和景琮的qiáng大不一样,他的危险来源于未知,似乎时刻能将她连人带骨吞噬。
幽寒的薄唇终究是停在了樱唇之上,夜麟看着乔宓sh润的眼眶,清泪漫过jing致的脸颊,让他再度烦闷抑郁,冷哼着松开了她,起身坐回原处理了理金线绣龙纹的衣襟,墨眸中一片yin鸷。
“不许哭!再哭就不止喂你吃口水了,哼!”
浸若秋水的猫瞳一怔,乔宓忙擦了擦泪珠,撑起酸软的身子迅速往车座的角落里缩去,警惕的望着yin沉脸色的夜麟,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。
他似乎……很怕她的眼泪?
显然,夜麟也意识到了这点,有生以来第一次惧怕一个女人的眼泪,会因为她的哭泣而无措,会因为她的泪珠而惊慌,这不是个好现象。
“鹿死谁手尚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