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得。
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的丫鬟了,她是陆将|军的人,腹中还怀着陆家的血脉。
带着两名侍卫与伶月,许绾直奔林清语的院落而去。
林清语此刻正坐在镜前,让碧桃为她梳妆。
自从昨日见到许恒昏迷不醒的模样,她心里那口气总算出了大半。
“姨娘,许绾带人来了!”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惊慌的禀报。
林清语手中的胭脂盒差点掉落,“什么?”
话音未落,许绾已经带人推门而入。
林清语站起身,脸上强装镇定:“妹妹这是做什么?闯进别人院子,也不知会一声,成何体统?”
“体统?”许绾冷笑一声,目光如刀,“推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水,眼睁睁看着他差点丢了性命,这就是林姨娘的体统?”
林清语脸色微变,却还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:“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?我怎会做这种事?”
“有没有做过,林姨娘心里清楚。”许绾上前一步,目光锐利地扫过碧桃,只见她身子微微发抖,垂着头不敢看她,“昨日刚发生的事,姨娘难道忘了?真以为做得隐蔽就没人查得出来?”
林清语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,稳了稳心神道:“妹妹是不是昨日受了太大的惊吓,脑子糊涂了?恒哥儿落水是意外,与我何干?”
“意外?”许绾冷笑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张纸,抖开,“这是昨日在荷花池边的洒扫小厮的证词,他亲眼看见碧桃将我弟弟骗到池边,趁他不备时一把推下水,再假装惊慌失措地跑开。”
林清语脸色骤变,强自镇定道:“一个低贱小厮的话也能信?他怎么不早说?”
“因为他不敢得罪姨娘,毕竟姨娘连一个八岁孩子都能下此狠手。”许绾又拿出第二张纸,“这是碧桃昨夜去领赏银的路上,与姨娘院中另一丫鬟的对话,被长公主府的暗卫听见并记录。”
“胡说!”林清语喝道,脸色已经有些慌乱,“我怎会给她赏银?那丫头胡言乱语,怎能当真!”
许绾冷冷地看着她,又拿出最后一样证据,一个小小的荷包,“这是从碧桃床铺下搜出的赏银,我想姨娘应该认得这荷包上的绣工,这可是姨娘亲手所制。”
林清语面如土色,终于再也装不下去,急促地呼吸几下,忽然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,猛地转身,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碧桃脸上。
“贱婢!你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
碧桃被打得踉跄几步,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我真是瞎了眼,竟养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