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急促:“抓紧!”
话音未落,他已抱着两人,用一种近乎野蛮的爆发力,从断崖边缘纵身跃下!
绳索在绷紧到极致的瞬间,带着三个人如秋千般,朝着深渊对面的那处狭小石台猛地荡去。
“放箭!给我射死他们!”
那禁军头领被这兔起鹘落的变故彻底激怒,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咆哮。
数十支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,从他们头顶、身侧、脚下掠过,钉在他们刚刚荡离的崖壁上,发出咄咄的闷响。
就在所有火力都被吸引到半空中的三人身上时,几名将士看着那名倒在血泊中、兀自挣扎的袍泽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了血色的疯狂。
“将|军——!”
几人发出一声悲壮至极的怒吼,提着刀,竟是迎着刚刚冲上山道的十数名禁卫军,一头撞了进去!
“为将|军争取时间!”
这是他们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砰!”
陆远的脚重重蹬在对面崖壁的石台上,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上的肌肉坟起,绳索深深勒入皮肉。
他稳住身形,迅速将惊魂未定的许绾和伶月推到那处仅能容纳两三人的石台上。
许绾下意识地回头望去。
只一眼,便是一生一世也忘不掉的惨烈。
断崖的另一边,那几位将士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禁卫军的刀光剑影所淹没,一蓬滚烫的鲜血猛地溅起,在灰白色的山崖上,开出了一朵凄厉的红花。
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
陆远却没有回头。
他借着蹬壁的力道,身体再次荡起,如同一只归巢的雨燕,又荡回了断崖的原点。
他看也不看那片血肉模糊的战场,不顾一切地将担架和绳索死死绑在一起,准备进行第二次,也是最危险的一次摆渡。
战场另一端的惨叫与厮杀声,并未能拖住禁军头领太久。
他抹了一把脸,眼中迸射出被戏耍后的暴怒,厉声高喝:“弓箭手!上高地,给老子射,把他们全都钉在对面崖上!”
命令一下,十数道矫健的身影立刻从后方涌出,他们熟练地攀上侧面一处高耸的岩台,那里视野开阔,正好能将陆远和担架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寒光闪烁的箭簇,齐刷刷地对准了深渊这边。
陆远刚刚将绳索在担架上缠绕妥当,头顶便传来一片密集的破风声,如同死神的镰刀挥下。
“小心!”
他来不及多想,将身子死死压在担架上,用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