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三日,是她可以探视孩子的日子。
半个时辰,掐着沙漏计算,分秒不差。
她去到松鹤堂,孩子们被嬷嬷抱着,离她三步远。
宁姐儿看见她,哭着伸出手要抱,却被嬷嬷死死按住。
安哥儿则显得有些呆呆的,眼神里满是陌生和胆怯。
“哇……”宁姐儿的哭声让许绾心碎。
“不许哭!”长公主的声音从内室传来,“再哭,就罚你不许吃饭!”
宁姐儿吓得立刻噤声,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,看得许绾指甲都掐进了肉里。
半个时辰很快过去,许绾被请出了松鹤堂。
回来的路上,脚步都有些虚浮,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许恒来看她的时候,她正呆呆地坐着。
“阿姐。”许恒看着她憔悴的面容,心中又疼又怒,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长公主这是要逼死你!”
许绾没有说话。
“阿姐,我去求我的夫子!”许恒急切地说道,“我的夫子是大儒,在士林中颇有声望,就连当今圣上都对他礼遇三分,我去求他,请他出面为你主持公道!”
许绾猛地抬起头,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,但她立刻摇头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许恒不解,“夫子为人最是公正,他若知道长公主如此蛮横无理,定会帮忙的!”
“恒哥儿,你不懂。”许绾拉住弟弟的手,声音沙哑,“这是王府的家事,是皇家内闱的争斗,你把夫子牵扯进来,不是帮我,是害了他,也是害了我们,长公主的状,可以告到御前,到时候,说我们姐弟勾结外臣,干预王府内务,这个罪名,我们谁都担不起。”
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困境,就把对弟弟有知遇之恩的夫子拖下水?
这条路,从一开始就是死路。
许恒的脸涨得通红,他一拳捶在桌子上,既是气愤,又是无力:“那怎么办?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你,看着安哥儿和宁姐儿受苦吗?”
许绾没有回答,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,那里灰蒙蒙一片,看不到半点天光。
……
长公主在彻底掌控了王府的舆论和权力之后,终于亮出了她最致命的武器。
这日,伶月从外面回来,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
她扑通一声跪在许绾面前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侧妃,不好了!长公主她……她要给王爷选正妃了!”
许绾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,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,她却恍若未觉。
伶月哭着说:“奴婢刚才去茶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