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也没收着,你给我个说法,这怎么回事!”
“这不明摆着吗?”薛涵烟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,“您都说是送了,现今就是不送了呗。”
林婶子那双凹陷的眼睛登时瞪得快要从眼眶蹦出来,狠狠打在薛涵烟脸上一般。
“天哪,哪有这个道理!就欺负我们这些婶子!”
林婶子大叫一声,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。
这路过的村民也被她的委屈吸引了过来,纷纷驻足,围过来看看热闹。
林婶子也绘声绘色地将她的委屈给大家展示了出来。
“简意之回回收成那么多,分一些给我们这些可怜人又怎么了?为富不仁,要遭天打雷劈!”
唱完了黑脸,也要唱唱白脸。
“我晓得他娶了你过门,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,可他也不能拿我们的粮去养媳妇儿吧!我足足等了三天了!”
末了,也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薛涵烟。
“不是我说你,你既嫁到了申屠家来,处处该为你相公考虑啊!他要是有做得不对的,你就该好好给他讲讲!”
讲……啥?
薛涵烟那个混沌的脑子在林婶子的谩骂声中逐渐清明,如溪水般冰凉澄澈的双眸眨巴了下。
她真诚地问道:“您是乞丐吗?”
林婶子显然没料到这个乖顺的姑娘竟会如此,登时气得面红耳赤,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而更加她吃惊的是,薛涵烟在平静问出这话之后,那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上,渐渐露出了剽悍的神情。
突地,她双手叉腰,柳眉倒竖,跟着痛骂道:“你别给我扯那么多,今儿,我家男人愿意给你们送东西就送,不愿意送,就不送,你要怎的?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们不该?好!走,咱们上衙门去,打场官司,叫县老爷来作主!他要判我们赔你兔儿,我们便赔你便是!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走啊!”
薛涵烟说着这话,一把便抓住了林婶子的手腕,作势便要拉她去官府。
林婶子那双凹陷的双眼中登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,反手抓住薛涵烟的手腕,倒抽了一口气,身子歪歪往后倾了倾——
嘭!
有人倒了。
只不过这倒下的是薛涵烟。
想碰瓷儿?
做梦!
她这叫反碰瓷儿。
她这小身板直撞上了门槛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,正准备撑着身子站起来,迅速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时候,却发觉已经有人冲来了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