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,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跪下来磕头,“臣有罪!”
君前失仪,居然是谢眺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!
只是,朝中皇亲勋贵文武权臣,谁也没有笑话谢眺,反而感念他一番父母心。
皇帝摆摆手,“平身吧!”没有要计较的意思。
从朝堂出来,谢眺没有去衙门,而是回了家。
马车在门口停下来,谢眺并没有下车,而是挑开帘子,就这么看着家里的黑漆大门和门口的大狮子,看了良久,小厮怀沙都要生疑惑了,谢眺才起身下车。
“去把大姑娘请来!”
谢知微被册封县主的那天,就去跟谢眺说了,在家里,她还是谢家的大姑娘,和以前一样,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,在外面,不得不遵国礼的时候才从国礼。
谢眺顿感欣慰,谢知微的行事低调,让他越发欢喜。
谢知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从倚照院过来走得匆忙,待到了谢眺的书房七谏斋门口的时候,她后背都起了汗,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稍微歇了一口气,才进去。
谢眺正坐在书桌前,怔怔然,不知道在想什么,谢知微跨过门槛的时候看到了,心里头咯噔一下,疑惑地上前去,行礼道,“见过祖父,祖父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前世,过完年后,父亲的消息才从边疆传回来。父亲因追击北契的逃兵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埋伏,虽然最终还是突围,可是父亲受了重伤,养好伤后依然身体孱弱。
父亲的上峰上了折子给皇上,皇上便下旨将父亲调回了三军营,担任了一个闲散武职的宣武将军,父亲一生的仕途便止步于此了。
当年的探花郎啊,祖父一夜之间白头。
谢眺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绕过书桌走了过来,激动得跟个孩子一样对谢知微道,“微姐儿,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很快就要回来了?”
谢知微的脸色瞬间惨白,“祖父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她这些天一直在琢磨,要不要仗着陆偃不是重生的,不记得前世的事,来一次挟恩图报,让他帮忙想办法将父亲挪个位置或是想个别的什么办法,躲过即将到来的祸事?
难道说,她还没来得及实施,这点心思被老天爷知道了,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,给了她一个最大的惩罚,落在了父亲身上?
谢知微摇摇欲坠,若是这样,她对得起父亲吗?
父亲前世纵然有千般不好,背叛了母亲,顾不上弟弟,可是从未对她有过半点亏欠。父亲只是太过耿直,若说背叛母亲,这京中权贵世家的男子们又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