恂进了正堂,请萧恂坐了上座,待人都到齐了,管家过来请开席,刘兴军忙道,“郡王爷,此地荒凉萧条,比不得京城,实在没什么可以用来招待殿下的,下官只好在府邸备薄酒一杯,请殿下赏脸!”
刘兴军本来是在城里的万花楼订了一桌酒席,也没有打听萧恂有什么喜好,一个十三岁在军中横冲直撞的小子,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,让他去跪舔萧恂,这怎么可能!
但,有了城门口这一战,刘兴军不敢了,便让人打听了一下萧恂,知道这少年王爷可不是京城那些真正的纨绔,不近女色,喜怒无常,他不敢再怠慢,便连忙让府上的厨子备一桌上好的酒席,以示诚意。
他儿子的命还被小王爷拽在手里,刘兴军敢不把萧恂款待好了?
宴席只请了几个指挥使作陪,其余的人都被放回去了,人人如蒙大赦,生怕和萧恂多待一会儿,就被他盯上了。
几个指挥使平日里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此时在宴席上,就跟牵线木偶一样,僵硬无比,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说起来呢,你们大家都是小王的前辈,小王算什么?才穿了几天铠甲,可当不得大家一个敬字,这第一杯酒呢,本王就借花献佛,借刘将军的酒,敬各位一杯!”
谁敢喝萧恂敬的酒?可不喝能成吗?
刘兴军差点给萧恂跪了,一手攀着萧恂的胳膊,“郡王爷,今日是下官不懂事,您就给下官一条活路吧,下官给您跪下了!”
“这又是为何?”
刘兴军将次子推到了萧恂面前,“郡王爷,下官就这一个儿子有点出息,平日里被下官惯使得不知天高地厚,今日郡王爷帮下官教子,下官感激不尽,今日往后,下官这个儿子就为郡王爷牵马坠蹬,下官感激不尽了!”
说完,刘兴军直接就跪下来了,萧恂低头看着他,眼中微光闪过,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冷笑。
酒过三巡,宾主各尽其欢。
看着站在萧恂背后,如同仆从一样的次子,刘兴军心中复杂万分,到了这一刻,他不得不揣摩萧恂的来意了,真的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训吗?
感觉到刘兴军打量的神色,萧恂不动声色,像个真正的少年郎一样,和一群军痞子玩在一起,投壶,掷骰子,说一些荤话,简直是不敢相信,这少年竟是富贵堆里长大的。
至三更,宴席方歇。
刘兴军亲自掌灯送萧恂回客房,见萧恂困得打起了呵欠,忍不住打探道,“殿下,不知明日有什么安排?这京兆府里,虽然民生凋敝了些,也有几处好玩的所在,明日让下官和犬子陪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