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若论起对姑娘家的了解,我听我家那位说,莫过于郡主了。回头我让我家那位帮忙打听打听。不过,兄的长子不是早就订了亲,依弟看,不如早日娶进门,家里有了长媳,就不一般,兄不见襄王府,一向都是郡主打理,事事井井有序。”
两人谈论一番,赵云翔这些年淤积在心头的郁闷,随着这桩亲事的到来,而如同拨开云雾见到了明月一般。
下衙后回到家里,他先去给老母亲请安,并没有将这桩婚事说出来,而是待出了老太太的院子,他回到书房,让人将赵宝华喊了过来。
赵宝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有些紧张,来到书房,先行过礼,如往常一般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今日,你李家伯父找到我,说是郡主找了李太太,让她来探一探家里的口风。”
赵宝华的心顷刻便提起来了,她忍不住看向父亲,神色间很是紧张。
见此,赵云翔便换了个口气,道,“京中权贵世家议亲,都不是直接上门提亲,而是让人彼此试探一番,哪怕事不成,也有回旋的余地,不至于叫人难堪而坏了情分。”
赵宝华紧张地听父亲道,“郡主让说的人是襄王世子,你不要看那里是王府,婚姻是一辈子的事,虽说是两个家族的结合,可是,女子和男子还是不一样,女子要在夫家过一辈子,个中辛酸苦辣,只有自己知道,旁人不能为你担分毫。”
赵宝华抬眼看向父亲,“爹爹,这桩婚事,我愿意。”
她顿了顿,道,“郡主是很好的人,不为别的,只为了可以和郡主在一起,我也愿意。这一次,若是没有郡主,女儿只怕只有跳河的命,错过了这桩婚事,我怕今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机会了。”
赵云翔的眼眸不由得眯起来,他问道,“可否跟爹爹说说,发生了什么事?”
赵宝华落下泪来,“跟爹爹说,又有什么用?还不是丁家的那一对庶出兄妹,这些都是后院女人的事,娘亲没有本事护着我,跟爹爹说有什么用?”
赵云翔紧紧地握住椅子扶手,他闭了闭眼,道,“爹爹知道了,你既然愿意这门婚事,那就好好在家备嫁。”
赵宝华从前院出来,她站在二门的庭院中,朝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,心头一直压着的一块巨石,就此被人挪开了,她顿感全身一阵轻松。
或许,襄王世子不如宸王那般雄才大略,甚至,可以说,胸无大志,但又有什么关系?
世人汲汲营营,为的不就是吃好穿暖吗?襄王府累世财富,襄王世子又不是败家子,难道还怕嫁过去没有吃穿用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