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俩人:“……”
“icu我不知道,但是听那个笑声,”沈昼叶谨慎地推测道:“他用左手玩得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放学后,沈昼叶没有马上回家。
她去附近花店买了点几支浅粉香石竹,以鹅黄的纸包了起来,跳上了一辆她没上过的公交车,背着沉重的书包,抱着一束花,在夕阳里靠窗坐下。
去军总医院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,接着车猛地一停,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上了车。
沈昼叶给他们让了位置,抱着花,晃晃荡荡地扯着拉环,一路站到了医院。
天越来越冷,白昼也就越发的短。
沈昼叶到医院时天都快黑了,她跑去陈啸之的病房,想把花插到他的病床床头,顺便把装汤的保温桶拿回来。
结果沈昼叶刚一出住院部病区的电梯,就撞上了她同桌。
和她同样背着书包的魏莱:“……”
沈昼叶:“……???”
魏莱震惊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沈昼叶见到自己的同桌也吓了一跳……毕竟她没想到连今天来探病都能见到熟人,磕磕巴巴地问:“那你……?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魏莱嘎几一敲沈昼叶的脑袋:“潘老师让我给陈啸之带作业,你忘了?沈昼叶你这个小混蛋,要过来探病怎么不跟我一起?”
老师好像确实说过……
沈昼叶十分不好意思,小小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。
“算了。”魏莱叹了口气道:“我先溜了——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。”
沈昼叶喊道:“诶等等!!”
魏莱按住了电梯:“嗯?你说。”
沈昼叶揉了揉被敲红的额头,犹豫着问:“……他、他醒着不?”
“……”魏莱死鱼眼道:“那不然?你问这问题干嘛,想看他睡觉么?”
沈昼叶抱着花站在电梯口,一听陈啸之没在睡觉,立刻心中咯噔一声,暗暗叫苦。
——没办法了。
沈昼叶垂头丧气地抱着花去护士站,想找个护士转交,可是在她经过陈啸之的病房门前时,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里头说话。
“说不定那个小姑娘会来呢。”
那个人笑道。
他大约是陈啸之的一个朋友,此时四仰八叉躺在陈啸之的病床上,幸灾乐祸地推测说:
“她怎么不得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啊?”
沈昼叶呆了下,折返两步,偷偷观察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窗户之中,夕阳沉入楼间,夜色覆盖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