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生财的生意,全部被根深蒂固的禁军将门世家牢牢把持,自己这个殿帅只能按照常例分润而已。
说白了,你可以暂时加入,但是你不是禁军世家,就别想和他们一样,世世代代吃这个金饭碗!
想吃这碗饭,你祖上没喝到太祖爷释兵权的酒啊!
如今,砸碗的人来了。
“太尉,你我都是高龄之人,我就不和你东扯西谈,徒耗心力了。”
高俅听罢,忍不住坐直了一些,说道:“蔡相尽管说就是,高俅洗耳恭听蔡相教诲。”
“不敢不敢,检查整理禁军经费财计事,并非是我主动揽过来了,而是童道夫先与官家商议,官家许可之后,又找到了我。”
高俅心中暗暗点头,果然是童贯,蔡京毕竟年纪大了,他真主动去揽这个差事,属实有些勉强。
要知道,检查整理禁军经费财计事,可不是不避艰险就能完成的。
要是自己的话,不管有多大的好处,都不愿意下场
蔡京的官瘾还是比自己大,随即高俅又想到,他能力也比自己强。
即使自己愿意下场,也是万万做不成的,但是蔡京出手,朝野内外,多多少少,竟然都报了一丝期待。
“……大宋禁军自后周传承至今,已垂百余年。每年国家瞻军之资,单单是三衙,何止数千万贯?
其中牵扯太深太广,京宰执大宋十余年,如何不深知?
然则如今国家多事,财用匮乏,辽国虽羸弱,女真却又次第兴起,如今虽然结盟,将来必是劲敌。夏贼也是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;江南民乱一场,又是一个无底洞……更兼国中多事,国家用度,有增无减。
朝廷每年花费几千万资财养着数十万不能上阵之禁军,长此以往,又伊于胡底?
蔡京受圣人殊恩,与都门中事并无多少牵连,只有不避斧钺,毅然行此罪人无数之事。”
高俅深以为然,尽管蔡京说他掌管了十余年的都门禁军,是无一卒可以上阵的废物,他也没有什么受到冒犯的怒意。
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,禁军就是花架子,甚至有没有禁军,都很难说。
那些花架子,至少还能出现,几十万的名额里,有多少是空饷,有多少是禁军世家的私奴,谁也说不清。
冗军冗了这么多年,积弊下来,也不是他高俅一人的罪过。
高太尉发自内心地说道:“蔡相乃国之柱石,若无蔡相,高俅不敢想今日之大宋,是何模样。”
蔡京摆了摆手,说道:“这些日子,我受命之后,翻阅了不少卷宗。京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