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犯了什么事儿?”
檐下传出一声轻描淡写的询问。
赵兵甲将提着的人头随手一扔,煞有其事说道:“这些人不老实,在村子里面偷偷传教,被我发现了,就按规矩给办了。”
闽教的人在赵倮村里传教?
若真是如此,那梁伯公等人的确是触犯了地道的大忌,死不足惜。
可明白人一听,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蹩脚拙劣的借口罢了。
不过真相到底是黑是白,在闽教的人被杀光的时候,就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没有惊扰到其他村民吧?”
赵丰源仿佛是听见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,表现的十分平静。
“没有。”赵兵甲摇头道:“这几天他们吃的喝的都被我们下了药,身上的气血早就染了毒,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。”
听见这对父子之间的谈话,沈戎心头顿时吃了一惊。
联想到之前常奎那诡谲的态度,怕是从闽教众人进村开始,就注定他们得埋尸在这里。
“没有就好,把闽教带来的东西给每家每户发一份,剩下的都收集起来,全部换成粮食。”
“您放心,早就已经安排下去了。”
赵兵甲转头看向常奎,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:“不好意思啊,奎哥,给你惹麻烦了。”
“没什么,我们现在跟香火镇本来就闹的很厉害,迟早是要撕破脸皮的,再得罪一个闽教也没什么大不了。不过.”
常奎话锋一转,表情严肃道:“后面像这种生意怕是就不好再做了,至少这一次不行。这批粮食很重要,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,千万不能出岔子。”
“奎哥你把心放肚子里,吃下闽教这批货,村子今年应该都不会再缺粮了。赵兵甲嘿嘿一笑,“只要不饿肚子,咱们也没兴趣跟这些人打交道。”
“有兄弟你这句话,我就踏实了。”
常奎朝着躺椅中的赵丰源拱手行礼,说道:“时间不早了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老爷子,就我刚才跟您说的事儿,还望您能多多考虑,柳镇公他一直都很希望能跟您再见上一面,好好跟您老叙叙旧。”
赵丰源轻笑道:“老夫记下了,你回去以后也帮我跟柳蜃说一声,多谢他还挂念我这个老东西。”
“哎,晚辈一定把话带到。”
常奎应了一声,带着沈戎转身朝着院门走去。
“奎哥,这两天有啥事儿,你尽管吱声,千万别跟我客气。”
赵兵甲十分热情的将两人送出门外,嘴里絮絮叨叨道:“你别看赵倮村这地方穷,但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