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台上的薛柔意在唱完一曲后有退场的迹象,还跟着一众酒客高声挽留。
郑藏义见状也不再多言,转而问道:“大人,那批货怎么处理?”
“都压着,谁也不准动。”
“那四镇那边?”
“一样。”柳蜃笑着说道:“等到他们什么时候愿意低头认错了,就什么时候让他们拿钱来换,在市价上翻一番,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了。”
“这件事就由藏义你来主持,跟了我这么多年,你也是时候该给自己赚点养老钱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一笔泼天财富便落入了郑藏义的手中。
可他眼中却看不见半点喜色,反而越发诚惶诚恐。
“卑职这些年已经受了您太多恩惠,不需要再”
“都是你应得的。”柳蜃摆手打断对方,目光紧紧盯着台上那道倩丽的身影,随口问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,关于胡诌的。”
“说。”
“他托人给卑职送礼,想让卑职帮他打听打听,您打算什么时候能让他官复原职。”
郑藏义不敢有半点隐瞒,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。
“哈哈.”柳蜃开怀大笑:“看来咱们这位胡少爷总算是长大了,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人情世故。”
“人教人教不会,事教人一遍通。”郑藏义顺着话茬说道:“他吃了一次大亏,要是还长不了一智,那就不配跟您合作了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柳蜃笑着点了点头,抬手示意:“坐下说。”
郑藏义立马拉开椅子坐下,屁股贴着椅缘一寸,双腿并拢,腰板挺的笔直。
“藏义,你觉得我该不该给他官复原职?”
面对柳蜃的询问,郑藏义不假思索回答:“该。”
“哦?”柳蜃眉头一挑: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
“之前胡诌锋芒毕露,仗着自己在胡家的背景,行事肆无忌惮,对您多有冒犯,所以我们得先把他压下去,让他看清自己在五仙镇中的身份和地位。”
郑藏义神情严肃道:“但是现在需要打压的人,已经变成了红满西,所以我们需要把胡诌再抬起来。只有让他们斗的你死我活,才是对大人您最为有利的局面。”
“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,大家都是一心为五仙镇,为整个东北道效力,有矛盾是最正常的,谈不上什么打压。”
柳蜃话锋一转:“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的确得把一碗水端平,这样才能彰显我们镇公所的公平。既然胡诌都已经知道错了,那就让他回到原位好好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