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痕,乃至覆盖过了之前被殴打留下的红肿。
胸腔被撕开,袒露出内里的器官--她确实有着这般的感觉,但也明白这并不可能;因为自己仍然还在呼吸。那只可能是胸骨和肋骨折断、戳进了柔软的内脏。
自己或许就要死了。
“.啊.”
她不能完全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--一切都好似麦角酸二乙酰胺带来的遥远幻梦,那是自己学生时代才体验过的悠闲迷离。
周遭的世界除去模糊之外也没有任何不同:电梯墙壁上抹着模糊的血肉花束,黏腻的肉块一点点地滑落;这种朦朦胧胧又脱离开现实的幻觉,[客户]在药物作用下见过许许多多次。
但当[客户]抬起眼,望向那亮黄色的怪物时;一切又不一样了:
在自己那双过度流泪的眼中,怪物有着隐约的人形。可真正看见一个不似人类的东西,[客户]还是能够辨认得出来。
[客户]的视界里挤满模糊,马赛克般的色块流水似地滚动——灯光从电梯间的顶端投下,背光让阴影笼住了那怪物的脸。
“张嘴。”
亮黄色的怪物说道,它的声音很清晰、像是两记短促枪响。
[客户]摇摇头--她不是拒绝,而是还未完全清醒。
“张嘴。”
遍布暗红色水滴的胳膊从那片亮黄色中伸出,攥住了[客户]的下颌--她想要抬起手去阻挡,却险些失去平衡。
嘎哒。
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,[客户]的颌关节脱臼了。
剧痛唤回部分理智与清晰;却被某种更加本能的东西所制止。
“吹气。”
亮黄色的怪物扭了扭鼻翼.或是面孔上的某个器官?[客户]不知道,也分辨不了。
在此刻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:把胸腔里吸进的所有空气尽力挤出喉头与嘴巴。
嘶!嘶!
这次[客户]确乎看清了--电梯里的尘埃飞灰打着旋,像旋风般流转出几条细线、倒抽进黄色怪物的鼻腔里。
咕咚、咕咚。
那些凹进去的电梯墙壁不住颤动摇摆、前后张缩。
“嗯,嗯。只有血味。”
亮黄色的怪物面孔上的尖端稍稍蠕动、歪转过头颅。它松开手,指了指那位脑袋已经变成一滩黏糊的外勤:
“哦,别学他在电梯里抽烟。”
[客户]用手扶着下颌,看着它从地上捡起一张湿漉漉的纸、拍在那束尸体之花旁——血液与脑组织顺从地扮演了浆糊的角色:
“你可以走了。访客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