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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出这个判断并不算难。在走进这栋楼之前,李查克已经监视了天湖小区两天;直到确定了安全才敢进来。
【住客在家:但是动作很笨拙,应该没有受过训练。至于栏杆上面这孤零零的手印,不排除是情绪型强迫症患者的可能性。】
【会是他的迷狂吗?】
李查克又在手印上擦了擦,接着才直起身子。他继续敲打栏杆的铁管,缓缓踱着步:
如果自己推断正确,身边就有一个带有攻击倾向的[病人]的话那还是继续装作没有注意来得安全。
【出于对内化控制的追求、却又无法控制,表征不需要仪式性行为来进行唤起多为肌体器官的异化。】
等他走到步道的尽头,李查克默默回想完了公司培训的内容。
【也就是说--现场还有第三者的存在?会是这个人吗?也未必:百叶窗的窗页没有一点损坏;如果是病人,那就不可能控制得住。】
他微微摇摇头、转过身:得先回去、回到自己在芒街市的安全屋再继续考虑
“嗨,你好。”
呼唤恍若从空无处冒起:那是一声纤细的招呼、介于童声与女声之间。
李查克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--他穿着亮黄色的雨衣,大且长的双眼、眼角的褶皱像眼线似地向上翘起;咧成弧线的嘴上,有枚挡住下唇的虎牙。
他仿佛从乌有里迸现、犹如肥皂泡破裂的倒放。
少年似乎还没有进入变声期、也没有冒起凸出的喉结--可不知怎地,却不显得矮小。
他是——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?李查克非常确定,自己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到:而他经过训练的听力,可以辨别广播电台里藏着的暗码。
是思考和推断,影响了自己对周边环境的注意力么?
提问打断了李查克的愣神:
“楼道口那里的烟——你丢的吗?”
少年依旧咧着嘴角,凸出的虎牙亮晶晶的。
但李查克并不觉得对方在笑,于是李查克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该挤出一个笑容。
之前抛到脑后的记忆浮现出来.约翰·窦与[客户]的死亡现场里发现了一张手写的告示;但李查克并未将其与所发生的凶案、联系到一起
那张纸上写着:[请不要在电梯里抽烟]。
【对,对!是我!只是一根用来祭奠的烟,像是庙里上的香。我的搭档死在了那里,因为莫名其妙的任务和命令,可是我什么事都无法为他做——只能发他一根烟。这也会是我的命运吗?你还小,但是你应该也会理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