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第一个搭档。
【不对。实验室里那些人在解刨的时候,可能也会上几根香意思一下。】
李查克从上衣胸袋里抽出一根哈德门,轻轻蹲下。他没有把滤嘴放在口中,而是把香烟抓在指尖,将打火机燃起的蓝焰、打旋似地围着烤干的烟草打转。
只有不会抽烟的人才这么点烟:但是他也并不打算学会这个令人短命的嗜好。
等袅袅的烟气冒起,随着刮卷的气流四散;李查克便把哈德门放下,搭在电梯闸门菱形的铁栏前。
李查克沿着狭长的走道踱步--这种布置,让他响起入职培训时住的宿舍。不过这里仅仅遗留下些许人们生活过的痕迹,或许这也是执法人员没能找到目击证人的原因。
泛黄的墙壁上,还粘着些白痕:根据对称与位置来看,这些是被撕去的春联所余下的残留。
以及比周围发亮些的水泥印、以及光滑的亚克力板管道盖子;这是许久未用的邮政管道,重新打通的痕迹。
李查克边走着、边抬起拳尖,轻轻敲打着遍布锈迹的栏杆:噔噔噔、噔噔噔、噔噔
“嗯?”
他感到指节处传来的怪异触感,接着才注意到栏杆上的一小撮怪异之处。
印痕清晰,阴刻似地向内凹陷,笼住大半个金属栏杆的扶手;几条纤长的印记环绕着一块不太规则的圆。
那是个
手印。
金属制的栏杆不是橡皮泥,也不是用水浇湿的沙堆:再怎么抓握拧动,也不会有这么清晰的印痕。
除非
李查克曲起上半身,看着自己的手掌覆上那个手印,并整个盖住、不露出一点缝隙:
根据腕骨前端到掌指骨的距离来看,这并不宽大的印记、应该是女人或是少年甚至小孩的手掌。
【会是[客户]留下的吗?】
虽然李查克没有看过警局里留下的、[客户]尸体的掌印与指纹记录;但她在死前带走了约翰·窦——而且用的并非是子弹、而是某种钝器:作为那个粗糙男人的搭档,李查克了解他的空手格斗与持械技术。
更不要说体重上的量级差
所以就算档案里没有记录,那位叛逃的[客户]也可能是个罪人.或病人。
【这么大的行动风险,上头就派我们临时来处理?】
忿怒在胸腔里悄悄冒了个头,但旋即又缩回去了。
啪嗒。
细细的轻响。李查克没有抬头、只是稍稍转动眼球:透过眼角的余光,他看见窗格里上下晃动的窗页--来自于那位刚刚搬进这栋楼的新住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