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出来电线,我不得不保护自己--才开的枪结果同事还是都变成怪物了!我不想的,我不想的!”
“你看!你看!手枪就放在那,跟我的外套放在一起.”
在指缝间,是突兀睁大的眼球;女人浑身剧烈发颤,死死盯着兜兜手里正在重组的楼中女巫:
“啊——啊!你手里的怪物快,快杀了它!太可怕了,它太危险了!就是它!它是公司做出来的武器!”
听完这串急促的话语,兜兜抿起嘴唇,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:
“没必要啦,阿姨。你认识李查克吧?他跟我提过你长什么样——他说你是杀人魔来着;不过我知道你是他上司。”
“他胆子挺大,但是又蛮怕你的;所以我感觉你应该挺厉害的吧?没必要这么演得这么投入?让我有点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哭声、颤抖都停止了,好像从没发生过。
然后,女人站了起来。
她挺直身子、放下手;将整张脸孔重新暴露在兜兜面前。
除去眼影与眼线被泪水晕开、在脸颊到下颚上糊出的两条暗痕外,再也看不见些许嚎哭哀求的痕迹:
兜兜发现除去最开始的眼泪,女人便只是重复着那哭泣带来的肢体动作而已。
她笔直的脊背像是毫无脊柱应有的弧度;与之相似的是女人不再带有丝毫表情的面孔,连脸颊绒毛都冷硬得几乎成了钢针:
“尴尬吗?不必羞于尝试,没有什么失败是无法接受的。”
女人双掌贴着套筒裙的裤缝,头部缓慢且稳定地跟随着兜兜的踱步:
“我是阿芒迪娜·都彭;现在在亚欧邮政特殊包裹处理科工作,担任科长。”
“你呢?你叫什么名字?”
科长有着似乎正值青春年华的面孔:火烧云色头发乱蓬蓬的,皮肤仍旧保持着旺盛弹力、眼尾与额头都未曾出现纹路;嘴唇刀刃似锋利,脸颊上还有少许雀斑。
跟她的嗓音、几乎完全无法联系上的一张脸;但只要看见她的眼睛,便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她在这世界上所经历过的岁月。
眼睛大且椭圆、眉弓很低,粗乱浓重的眉毛像用羊毫笔画出来的;眼瞳是镔铁似的普鲁士蓝,被眼白里四散的细短红线包裹。
只要对视,便会明白:那是一双疯人的眼睛,睁得干涩又紧绷。
疲倦却暴烈的疯狂,试图与人类社会磨合又失败的疯狂,愿望无法实现的疯狂
“阿姨,你长得好凶啊;我班主任跟你长得有点像,而且也爱说这种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。”
兜兜提着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