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前几年上国臣子不守盟约,趁乱袭击本国边疆,百姓震怒非常。若非国君崇敬上国,镇压黎民,恐怕早有战乱横生。”
此言一出,江昭不经意的抬了抬眉。
“今新君临朝,伏望遵守盟约旧例,使岁赐如常,以固两国邦交。”
“兰州、乐州,亦是得归还,以安抚国中百姓。”
谦逊的态度,坚定的语气。
几位内阁大学士相视一眼,暗自皱眉。
岁赐,这事倒是可以商量。
毕竟,嵬名漫遇一口一句“上国”,的确是给了大周一些名分需求。
可是,疆域怎么可能归还?
“不可能!”
一声冷哼,让人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。
说话之人,正是丹陛之上的存在。
赵策英!
“尔国称臣,便应知晓岁赐本为朝廷格外之恩,而非定例。先帝在位时,念及两国初和,故有此赐。近些年,尔国常有越界之事,方有上国贤臣施以雷霆之威。”
赵策英大手一挥,颇为强势:“上国未曾追究罪责,已是恩赐。尔等不知自省,反而急于索求岁赐,岂非本末倒置?”
一句话,岁赐不答应,归还疆域更是不可能。
难得有了开疆拓土的功绩,要是还了疆域,且置先帝于何地?
岁赐就更是不行。
一个“赐”字,肯定要好听不少。
可要是指望“赐”字就蒙骗史书亿万黎民,经受起历史的考验,那绝对是痴心妄想。
先帝在位,国力尚弱。
彼时,真宗皇帝签订檀渊之盟不久,先帝采取窝囊的治政方法,尚且情有可原。
自从有了江昭开疆拓土,更是可以说成是“忍辱负重,休养生息”。
岁赐也停了下来,完全可以说是洗刷了耻辱。
可新帝不一样。
新帝登基,国力已然修养生息了几十年,甚至都有了开疆拓土的事迹。
这要是应下了耻辱盟约?
赵策英面色通红,不乏怒意。
这要是真应了下来,千古一帝的梦就此结束!
君王一言,几位内阁大学士了然,皆是知晓了赵策英的执政风格、
起码,相比起仁慈的高宗皇帝,新帝绝对是要强势不少。
“小臣惶恐!”
说是惶恐,嵬名漫遇面上却毫无惧色:“朝廷圣明,国君向来是敬畏上国天威,岂敢有半分违逆?”
“不过,边境实在太广,偶有摩擦,一些小部落莽撞行事,实属常情。国君已严令查办,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