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坏两国盟约。”
“昔年,庆历和议,高宗皇帝与大相公韩章一齐见证,互相守信和平。二十余年,岁赐鲜少中断,从而使得周夏边疆安宁。
如今,若是岁赐骤停,国内百姓怕是难以理解,万一有奸人挑拨,恐生变数,反而不利于边疆稳定。”
说着,嵬名漫遇起身,重重一拜:“小臣斗胆祈求朝廷念及旧情,重启旧例,岁赐大夏。国君定然加倍约束边将,诵新君恩德!”
半威胁,半臣服的话语,让人心中生厌。
左首之位,宰辅大相公瞥了一眼记载史实的起居舍人,望向嵬名漫遇,面色一沉。
什么叫“见证了庆历和议”?
好水川一败,抓着不放了是吧?
“先帝宽仁,念初和之谊,方有岁赐先例,今尔国若有恭顺之星,自当臣节自律,而非借部将鼓舞要挟上国。若边疆异动,大周甲士百万,府库充盈,岂惧狼烟再起?”赵策英漠然道。
二十八岁的他,气血方刚,志在成就千古一帝,自是不肯背负一些耻辱条约。
左方,江昭附和道:“以夏国之地理,西、南接大周,北方接辽国。若是使者熟读兵略,应知该以和为主,而非凭生兵戈。”
“本官既能大败夏军一次,便有第二次。”
“这位是?”嵬名漫遇一诧,望了过去。
先前他就觉得奇怪,这人实在太过年轻。
结果,打败大夏?
莫非?
宰辅大相公韩章沉声道:“此乃太子少傅,礼部尚书江子川。”
果然!
嵬名漫遇点头。
沉默了几息,缓缓一礼:“失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