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成。”
“其中,尤以西夏疆土最小,人口最少,国力最弱。经熙河一役,西夏与吐蕃失联,东临辽国,南临大周,就更是不足为惧。”
言下之意,自是无惧西夏。
大周与西夏僵持多年,主要就是担心北方的辽国趁人之危,而非西夏本身就真的能够打得过大周。
北方战马固然强悍,南方也未尝不富裕。
后勤补给充足,论及综合国力,大周甚至都能耗死西夏。
丹陛之上,赵策英连连点头。
这就是专业!
一对比,孰强孰弱,自有定论。
内阁大学士曾公亮面露迟疑,望了一眼丹陛,转而望向江昭:“那辽国?”
意思也很明显。
辽国的岁币,要不要继续?
熙河一役,西夏失去了几乎十分之一的疆土,且还是最适合种田的疆土,可谓元气大伤。
即便幼帝已经长大,也不能掩饰这种颓势。
但,辽国可不一样。
辽国是妥妥的庞然大物。
辽圣宗积蓄的国力,实在太过强盛。
否则,也不至于差点就“南下擒龙”,签订檀渊之盟。
即便辽国新帝不如辽圣宗,可他是正常人。
以辽圣宗积蓄的国力,正常人登基,不胡乱挥霍,就足以让辽国保持相当强盛的水准。
论综合国力,周、辽不相上下。
可论起军队战力,骑兵的确是有不小的差距,大周还真就干不过辽国。
这一次,已经与西夏撕破脸皮。
总不能也跟辽国决裂吧?
“为先帝雪耻,十年不晚。”江昭一拱手,缓缓道。
辽国与西夏,终究是不同。
西夏的“庆历和议”,经过熙河开边,大周已经有好些年没有遵守。
要是新帝重启“岁赐”,无异于重新签订庆历和议,算是新帝的耻辱。
辽国的岁币,则是从未断过,不存在重新签订一说。
檀渊之盟,本就是真宗皇帝的锅,自然是得真宗皇帝一直背着。
即便岁币继续,但凡新帝日后能够为先帝雪耻,就不妨碍他成为千古一帝。
丹陛之上,赵策英望向“托孤贤臣”,理解了江昭的意思。
以一敌二,无异于自取灭亡!
“唉!”
一声叹气,赵策英抚了抚额头,一副痛楚的样子:“朕龙体病痛,辽国之使者,便交由几位大学士与鸿胪寺卿一起处置吧。”
潜意,已然是答应了继续实行檀渊之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