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之语,在耿南仲面前,当真丝毫不遮掩,但也没有全部说完,耿南仲这签书枢密院事,不免也是没办法了,宦官不行,自就文官来……
说来说去,天子还是想拉拢苏武,也是多事之秋,总要有个保障。
耿南仲立马来说:“臣闻,西北诸多军将,堪用者甚多……”
耿南仲在给天子提供更多的选择。
天子也道:“朕知晓,种家相公,王老相公,刘老总管……这里哪个年轻?”
耿南仲脑袋一想,接着来说:“臣闻,刘老总管之子刘光世,甚为骁勇,也多谋略!”
“嗯?此言当真?”天子就问。
当不当真且另说,耿南仲只管点头:“当真!千真万确,京城里有不少刚从华州之地来的军汉,多有传言,只说这位鄜延小刘总管,善战非常,谋略绝顶,每战立功,百战不殆……”
天子果然欣喜:“甚好甚好,倒也不知此人此时身在何处,是在鄜延,还是也去了燕云……”
“臣立马着人去问去寻……”耿南仲心下一松,算是给苏武在天子面前找了一个竞争对手。
耿南仲不免心中也自得,一直以来,教了天子许多事,此时,不免也在教那帝王之道,权衡平衡之道也……
却是天子又道:“刘光世,自当提拔重用,苏武,却也不能不招揽,毕竟朕如今是天子,名正言顺,他是臣子,臣子效忠天子,天经地义,昔日也有旧情,合该先与他一些示好才是,他若是秉持臣子之道,不行乱事,那自再好不过……”
耿南仲心中一紧,便问:“陛下欲如何示好?”
天子也在想,更想起这一二日,京中还传了一些事来,便问:“说是西夏已灭?西北诸军并京东骑,打进了兴庆府?”
这事,其实在陕西早已传遍,连汴京城外许多地方都在传,独独因为女真围城,汴京城里还真不知晓,围城刚解,传言自就进来了,只是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消息来。
连西夏的皇帝李乾顺,都还在长安城押着,京兆府长安那边,头前也频频派人想往京城来报,奈何京城在围,女真骑兵日夜在巡,如何能近?
只待再过一两天去,京城解围的消息当真散开,自就有各地官府文书来报确切。
但这件事,在眼前,自是极大的好事,却并不那么重要,东京城里的人要操心的事可太多太多……
耿南仲自也不知确切,这消息他也听过,并未第一时间与天子禀报,便是知道这般功勋,大上了天去……私心里想,最好是假。
这般的功勋,若是能成在他耿南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