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,那才最好。
还有一点,伐夏之事,乃太上皇一手为之,若是此事当真,那太上皇之威望人心,岂不更大?
如此,若是来日对太上皇做下一些什么不敬之举,世人如何看?来日史书万代,又如何看?
便也不只是耿南仲自己的私心,还有耿南仲为天子的私心。
其中不知多少纠结,复杂无比……
耿南仲便是一语来:“倒也不知真假……许是谣传……”
显然,赵桓心中也复杂,也喜,也忧……
他慢慢来说:“怎么说,苏武此番领兵过大同入燕云,逼得女真退兵,也是有功,乃至他若能把燕云再夺回来,那更是功勋卓著,昔日里,童贯复燕云而得广阳郡王,而今苏武再入燕云,且还有退兵之功,不若……加封琅琊郡王,如何?”
“啊?”耿南仲大吃一惊。
天子慢慢更说:“不必惊讶,眼前局势,这些东西,又哪里有什么重要的?不过是个名头罢了,与朕而言,不值一钱,家国社稷之安稳,才是重中之重,如此加恩,苏武当也知晓,到底是太上皇恩情重,还是朕的恩情更重。也说来日,来日他苏武终究要入京为官,不是这般在外领得兵马无数,再将他从枢密院调离,中书也好,门下也罢,来日也把程万里从京东调回,如此……便是无忧……”
这么多话了,耿南仲只听得一语,把苏武从枢密院里调离,就这一语,耿南仲心中大定,便是点头来:“陛下,那便如此,先稳住内外人心,来日之事,自好再说!”
“好,那就如此,此事不能等不能拖,圣旨立马就要出,河北走不得,就绕道走京东或者河东,一定要马上把朕加恩之意送到军前帐下,乃至也要让所有军将知晓朕之圣宠!也好教军将知晓,朕不会亏待有功之人。”
赵桓这个天子,显然也还是有点操作的。
“遵旨!”耿南仲躬身去办差。
河北,河间府城头,刘光世已然破城而入,提前进入河间,这自是苏武的军令,苏武眼前之念,就是要给女真人极限施压,要女真人慌张起来,不然,女真人万万是不会放弃这一趟盆满钵满所得。
苏武自也还不想立马与女真决死,终究还是实力不足,一切太仓促,但凡他真有四万五千骑兵,此番苏武便也真想一劳永逸,把女真彻底拖死困死在燕云河北之地。
奈何他并不真有,许一年后会有,但此时此刻,苏武是真没有。
与女真野战决死,只能想想,不是试试,一试试十有八九就真逝世了,这种事情,死生之地,不能有丝毫侥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