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谢密小小的身子就趴在这窗边,指着宫中那一片明黄黄的颜色叫,“花花!母亲,花花!”
可惜如今,谢密再也不会欢喜地叫“母亲”,叫“花花”,也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。
阿磐暗叹一声,拨开鲛纱帐朝窗外看去。
驷马拉着王青盖车在晋宫又宽又长的大道上轱辘辘驰着,跑得又快又稳,车身悬着的赤金铃铛在风里叮咚作响,与以往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她问,“嬷嬷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
赵媪笑道,“是六月啦,等到大典一办,就有新的纪年啦。”
是,如今是怀王六年,惠王五年,晋君还没有称尊,就还没有昭告天下。
他会启用什么样的年号呢,他没有说过,她便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