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给地方官员一笔钱,让其维持开支,以免其打着安稳地方民情的名义丧失廉德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
“也能够有充裕的钱,去维持与上官的关系,和招待过境大员。”
据弘历所知,清朝官员最大的开支,很多时候不是自己个人的享受,而是给上官送礼以及招待过境官员,这两项都是大头。
晚清大员张集馨就在回忆他当粮道官时也说,光是给西安将军的三节两寿,他都得每次送银八百两,又表礼、水礼八色,门包四十两一次,两都统每节送银也要两百两,水礼四色;
另外……
他还得统筹地方对过境大员负责招待。
每次招待,要上席五十桌,中席十四桌,上席必燕窝鹿尾,中席必鱼翅海参。
关键是,大宴无月没有,小宴无日没有。
另需备程仪,哪怕是章京这样的小官过境,也得备程仪一二十两到四五十两不等。
他作为粮道,还得给京官每年准备炭敬五万两。
而他的粮道每年收入也就约六万两。
所以,收支不抵时,据他自己回忆,他全靠养廉银支撑衙门日常运转。
清朝眼下,地方上虽然没有养廉银,但火耗收入,却是承担了送礼和招待后的日常运转所需资金。
雍正把火耗归公,让火耗收入虽然标准化,明确化,但也的确会影响地方运转。
弘历也就趁此说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如此一来,儿臣就想到了‘养廉银’这个词。”
“顾名思义,朝廷是为养廉而额外拨钱于地方官员。”
“这样,但凡有点廉耻的,就不会过度贪婪,让火耗归公变成弊政。”
“而对于过度贪婪的,在养廉银制度推行后,还在钦定火耗标准外加征的,在被朝廷惩治时,也没有理由再诡辩说,自己是为稳定地方而不得不额外加征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朝廷是把钱给到地方官员手里,不是让地方官员自己去通过胥吏士绅征收,而这也会让流官在地方更有权力控制地方,而不用看缙绅大户脸色,乃至胥吏脸色。”
“如此无形之中,也加强了亲民官在地方的权力。”
弘历说后就向雍正拱手:“儿臣若有说的不对之处,还请汗阿玛指正。”
“你说的很好,你与朕不谋而合!”
雍正笑着说了一句。
弘时和弘昼皆有些愕然。
他们没想到弘历会猜到雍正在想什么。
但接着,弘时又不禁偷偷撇嘴。
因为他突然想起,雍正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