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但是现在你该走了。”
“别说谎,长公子根本就不在府里!”阿砚在袁满身边待久了,也学到了几分气势,“你要是不告诉我,小姐不会放过你的,你觉得长公子会不停小姐的吗?”
小厮自然也想到了长公子妹控的属性,左右张望了一圈,压低声音时牙齿都在打战:"长公子去、去前线了......"
阿砚感觉指尖的温度瞬间被抽走,小厮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:"魏劭的军队过了淮河,三位公子寅时就点兵出城了......"
阿砚僵立在原地,绣鞋下的青石板突然变得彻骨冰凉,远处的铜锣声一声接一声,震得她耳膜生疼。
变天了!
一队黑衣死士悄无声息地摸进袁府。
魏劭裹着厚重的披风,幽深的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。推开门,药材的苦涩气味扑面而来——屋内烛火摇曳,袁满蜷缩在锦被里,苍白的脸颊烧得通红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蝶翅。
"情况怎么样?"他颤抖的手悬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方,终究不敢触碰。
医正颤巍巍地把脉,"小姐高热不退...若是今夜..."话音未落,魏劭突然扯下披风,将袁满整个人裹进怀里。
她滚烫的呼吸透过布料灼烧着他的胸口,他却恍若未觉,低头时鼻尖蹭过她汗湿的发丝:"不会有事,我带你回家。"
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医正,冷声道,“你家里人已经被我送去徐州好生安顿了,你也跟着去吧。”
医正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“是,主上。”
城外传来隐隐的厮杀声,魏劭抱起她大步往门外走,袁满在昏迷中呓语,无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。
怀里的人轻得可怕,他却抱得极紧,仿佛稍一松手,她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这寒夜里。
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额头,声音低沉而沙哑:"别怕,我在。"
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,原本清朗的月光被铅云吞噬。
她来不及反应,本能地回去寻找袁满,然而回到房间,看着空荡荡的床铺,心跳骤停。
“小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