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给他的胆子!!”
不大的衙房内充斥着刘员外的怒吼声,使得气氛猛地凝固。
坐在椅子上的罗县令身体不停后退,
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指,苍老的眼眸不停跳动,
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但不敢发作。
他呼吸急促了些许,好不容易平复了自身心绪,缓声道:
“刘员外,县衙是建在您家地上不假,
但不是都给您置换了城外良田吗,
宜良城未建立之时,这里可是山包啊,不能种地。
至于张大人背后的靠山,本县一个地方流官,
如何能知道此等秘事,还请刘员外莫要再为难我了
您二位本领通天,不如去布政使司中打探打探?”
“混账!!”
刘员外怒不可遏,表情狰狞,
将手中折扇都举了起来,像是要打罗县令。
就在这时,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员外忽然抬手制止:
“刘兄,不得无礼,
罗县令整日殚精竭虑,为的都是宜良县的生计。
我等宜良县百姓,如何能对父母官无礼?”
话音落下,刘员外他冷哼一声,手中折扇收了回来,脸上充满轻蔑:
“城外的地都是一众员外的,城内的粮铺也是一众员外的,
那些苦哈哈的百姓种的那些地,
若是粮铺不收,明年他们就得饿死。
宜良县修桥铺路,哪一样不是城中员外出钱,
县城户房中的钱,怕是连下个月的俸银都拿不出来。
到时还要我等接济一二,
谁是谁的衣食父母,还要说道说道。”
刘员外年轻的脸庞上勾起一丝阴冷,他转身看向罗县令:
“县令大人,以往银子拆借,
我等可是从来没有收过衙门利钱,
现在你要为难我们,不讲情面,也就不要怪我等不讲情面了,
等下月若是衙门发不出银子,
钱,我等还借给衙门,但要一分利,如何?”
“你你.”
罗渊的呼吸猛地急促,原本枯黄苍老的脸庞顷刻间变得涨红,眼中带着怒意!
心中已经在咆哮。
宜良县是小县,一县土地不过两百万亩,
其中可耕种土地不过四十万亩。
两成被军户占据,此等土地不用缴税。
三成被各个员外占据,不缴税
剩下的五成土地中,有两成是布政使司的农垦田,这个倒是缴税,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