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钱直接拿到了布政使司,宜良县就算是想雁过拔毛都没有办法。
所以,留给宜良县的,只有不过三成土地,
凭这些税赋,仅仅维持农具以及种子的采买已经捉襟见肘,
吏员等一众官员的俸禄,
有时都需要云南府接济,有时需要他去向一众大户拆借。
现在的宜良县,粮食不少,但银子是一分没有。
“哎哎哎刘兄,莫要如此无礼。”
坐在一旁的陈员外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和煦笑容,慢条斯理地说道:
“今日你我前来不是来逼迫罗县令,而是来给罗县令出个法子。”
罗渊将身体紧紧靠在椅背上,
看着愈发靠近的二人,心里咯噔一下,暗暗后悔,自己今日就不应该上衙!
“你你们想要干什么?”
陈员外走到了桌案前,笑吟吟开口:
“罗县令,现在布政使司不是要重新造册嘛,
不如咱们趁着这个机会,省下一些田地出来。”
“不行!丈地缩绳去年朝廷还严令禁止,百般叮嘱!”
不等陈员外说完,罗渊就发出了一声暴喝!
他发现自己有些低估这些人了,简直胆大包天。
“罗县令莫要着急,且听我说完。”
紫袍陈员外压了压手,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继续娓娓道来:
“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
剩下的田,我们几家分文不取,全归由衙门,
甚至那些地我等也可以找人种着,
至于收到的粮食以及贩卖的银钱,由罗县令自己决断去处,如何?
日后朝廷问起来,也算是有个去处,
都是衙门中人,知道各自的艰辛,不会难为罗县令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,造册之时,布政使司会来吏员,
账目都要经过来回比对,做不得假。”
罗渊嘴唇紧抿,地是挂在衙门下面,说得好听,
但一旦被人种上了,就是一笔糊涂账,尤其还是被此等大户种上,
若是日后这些大户说这些田是他们世世代代种着,衙门又能如何?
难不成说这些早些年暗自昧下?
这二人打的算盘,罗渊看得一清二楚,
无外乎就是看到了登记造册后,
布政使司衙门可能会进一步收取赋税,想要以这种法子找补一二罢了。
年轻的刘员外此刻发出一声嗤笑:
“罗县令,您可要考虑好了,
下个月的奉银还没有着落,衙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