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“护城河”边缘。
暗淡月光照下,前方都是密集细腻的草木灰,
此刻就如细盐一般铺在地上,偶尔还有三两火星迸发。
在“护城河”对面,已经有稀薄的人影晃动,慢慢汇聚,
月光洒下,叛军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焦黑,头发褶皱干枯,狼狈到了极点。
“降了,我们降了!!”
零星的喊声在上方回荡,征南大军的诸多将领听到此言,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。
凭借他们多年平叛的经验。
这些叛军或许不怕死,但怕的是临死前的等待,
此等压力,轻而易举就能压垮一个人!
火势渐渐得到控制,一行千余名军卒拿着早就装满沙子泥土的布袋,
脱下甲胄,开始在未燃尽的火场中开辟道路。
沙子泥土被撒下,重重压在草木灰上,将黑色尽数掩埋!
很快,一道可供大军通行,不那么宽敞的道路便出现了,
一行军卒们都退了回来,转而变成了披坚执锐,手持弓弩火铳的军卒慢慢上前。
洪亮的传令兵声音掺杂其中,喊声不停,
“弃兵跪地者,不杀!”
“护城河”另一侧,叛军营寨中,
原本还高高的人影就如割麦子一般矮了下来,
叮咣的声音响个不停,到处都是摇尾乞降之声。
军卒们对于此等场景已是见怪不怪,
轻车熟路地将其安置分类,派人看管。
一个时辰后,普定侯陈桓站在营寨中央,
看着周围有些凌乱的场景,发出一声嗤笑,将手中一个名贵的玉盏随意一撇,
“早知如此,何止当初。”
他走进了阿资的帅帐,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,
但还是能看到先前的奢靡,他脸上嘲讽更加浓郁。
在大明未立之前,他清晰地记得,
一众将军大人的军帐内要多简陋有多简陋,
甚至只有床和桌子,自打那时起他就知道,
想要成事,就不能在未成事之前享受。
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从军帐外传来,
一名军卒冲了进来,急匆匆说道:
“大人,找到阿资了,在北面崖壁上。”
陈桓脸色不由得古怪了几分:
“哦?他没有从崖壁逃跑?”
亲卫脸色也有几分古怪,摇了摇头:“没有.”
“哈哈哈。”
陈桓发出一声大笑,一边走一边说:
“看来这次的功劳要归我